李清虹笑著扶起他,這個年紀正是最明朗的時候,聲音英氣上揚,帶有一種生來即有的明媚勁兒,眉目卻帶著些柔婉,叫那少年臉色微紅,結結巴巴地說不上話來。
“費費桐嘯”
“叮。”
屋內的李通崖看著放下茶杯的費望白,微微一笑,費望白則尷尬地搖了搖頭,喃喃道
“這孩子”
“少年慕艾,無可厚非。”
李通崖緩聲給了個臺階,費望白點點頭,重新將話題拉回來,肅聲道
“通崖兄當真有把握筑基之后尋到兩個以上的筑基幫手”
“不錯。”
李通崖輕輕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答道
“我那弟弟托人帶了一枚遂元丹給我,有這枚丹藥的加持,已經值得一賭。”
費望白聽了這話,低聲一嘆,回答道
“我等非大宗門弟子,沒有那代代積累的仙術秘訣,不知自己筑基到底有幾成把握,筑基向來就是在賭命”
“我大父死于此,我父亦死于此,我費家三代人,十位嘗試突破筑基,也不過就成功了我一個罷了。”
這話題讓兩人皆是一陣低落,費望白回過神來,咬咬牙,沉聲道
“好我信得過李通崖兄”
他舉杯一敬,復又笑道
“我可以為通崖兄爭取三年時間,這三年郁家絕對騰不出手來針對你家,三年過后,再有五年時間郁家會焦頭爛額,牽扯住郁慕高。”
費望白見李通崖點頭,繼續道
“只是通崖兄一定要成功,這八年時間是我犧牲諸多后手和暗子所爭取到的,若是通崖兄筑基失敗,身死道消”
費望白低聲一嘆,悶聲道
“那這湖上真就要成了郁家的一言堂,百年間諸家逐一肢解,為他郁慕高所滅”
李通崖輕輕點頭,他若是筑基失敗,李家對郁家的威脅大大降低,李家倒是能得一夕安寢,只是等到李尺涇身亡的消息傳回來,也躲不過族滅的下場。
李通崖駕風在湖上飛了一陣,直到燦爛的晨曦升起,南岸浩浩蕩蕩的蘆葦蕩終于出現在面前,他停下來看了一陣,心中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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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命。”
看著蘆葦蕩中的小島,李通崖輕輕落腳在上頭,崎區的巖石在晨曦之中閃著金光,李通崖勐然間有些恍忽。
當年帶著項平穿過蘆葦蕩,抱著法鑒就站在這個泥濘的岸邊,自己脫去上衣準備游到島上去,項平抱著法鑒縮在蘆葦蕩中,李通崖那時還是個半大的少年,赤裸著上身在夕陽之下囑咐著弟弟。
“老爺要往哪去”
李通崖緩緩抬起頭,平靜的湖面之上劃來一一小舟,舟前的老翁披著蓑衣,滿臉皺紋,撐著長長的竹竿,笑盈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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