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尺劍中還有涇兒的劍意,若是到了那境地,也只能拔出青尺劍,將一眾郁家人逼退事后遭人懷疑也是不得已的,費望白一向行事靠譜,應該不至于如此。”
費望白這頭告別的陳冬河,從山崖上駕風而起,心中又喜又疑,喜的是總算有打壓郁家的機會,疑的是郁玉封就這樣突兀地困在了外頭。
“郁玉封堂堂筑基后期修士,實力更是佼佼者,又有那筑基法器玉煙山加持,向來躲在那洞府之中足不出戶,怎地會被困在外頭”
費望白一邊思量著,飛了十幾息,落腳在寒云峰上,見著自己迎上來的長子費逸和,沉聲道
“叫上那幾個客卿,隨我去郁家坊市”
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叫自己子弟去做,費望白叫上慣用的幾個客卿,準備去尋那筑基的友人,下首的費逸和聞言頓時一震,知道是大事,急忙下去了,費望白獨自站在峰頂越想越覺得怪異,暗忖道
“難道是李尺涇可李尺涇是劍仙,又不是什么巫法術徒,哪里能叫郁玉封乖乖地走出洞府,自己被困在某處郁玉封離去這樣大的事,又是怎地曉得郁玉封要去何地郁慕高瘋了不成,這也敢向外說”
費望白越發覺得其中有隱秘,叫他遍體生寒,卻望著雪上飄遙而來的幾人,那幾個客卿已經到了面前,容不得他遲疑,只能交代兩句,駕風而起。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費望白咬了咬牙,帶著人駕風往東邊的坊市而去,心中閃電般運轉,沉下心來分析,用著最基本的邏輯下了定論。
“郁家的實力太過強大,眾多的練氣巔峰不說,只要筑基后期的郁玉封不死,李費兩家便是同仇敵愾的兄弟之族,誰都不能生了異心”
下定決心,費望白的行動果決起來,帶著一眾人飛過湖中洲,隱去身形,落在密林郡旁的一座小丘上,以法力傳音,沉聲道
“合乾兄弟,望白來訪”
稍等了片刻,便見地面微震,緩緩浮現出一黑黝黝的洞府入口,只聽一聲朗笑,走出來一身披玉甲的中年人,五官端正,有股大氣的雍容之感,一身修為也是筑基前期,正是費望白在東岸動蕩郁家多年的好友,見了費望白微微拱手,笑道
“望白兄怎地想起我來了”
費望白來不及寒暄,面色一肅,沉聲道
“合乾,郁玉封被李家設計困在外頭,郁蕭貴則被李通崖拖在驊中山郁家已無筑基戰力此時正是突襲密林郡和密林郡坊市的大好機會”
“什么”
被費望白稱為合乾的中年人頓時大驚,神色迸發出狂喜來,兩只眼睛射出惡毒的仇與恨,一身大氣雍容的氣度頓時煙消云散,聲音刻毒地叫道
“如此大好如此大好啊蔣某早就厭倦了東岸諸家騷擾的小打小鬧,此番此番要叫郁賊好好地流一流血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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