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云連忙與幾個鋪子中的學徒退下了,李玄宣心中微微一松,連聲道
“道爺道爺小人還想看看道爺先前掌眼那物小人在這間鋪子經營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好的寶物,那物稀罕,應能賣出大價錢”
“哦”
黑袍修士微微一愣,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足足過了數息方止,從袖中摸出一枚黑黝黝的玉珠,笑罵道
“你這家伙倒有幾分眼色拿去”
將手中的術雷往李玄宣手中一擲,看著他手忙腳亂地接過,黑袍修士冷聲道
“這下可以把那密法交給龔某了吧”
“自是自是”
李玄宣貪婪地瞇著眼看寶珠,從腰間的儲物袋中摸出一枚玉簡,漫不經心地遞到他面前。
黑袍修士接過玉簡,正將靈識探入其中,跟前的李玄宣卻乘著機會悍然發作,一袖子將面前的一堆法器掀翻,乘著丁零當啷一片響聲,破門向外沖去。
“嗯”
這龔姓修士登時大怒,靈識一掃便曉得手中這玉簡并非什么秘法,不過是一些修行游記的雜書,大罵道
“好膽”
于是用力一跺腳,身上升騰起一股白氣,震得小屋搖搖晃晃,自己則借力向李玄宣抓去,掌風在空幻化為一縷縷白色絮狀氣流,噴涌而來。
李玄宣面色陰沉,手中已經扣起一枚金燦燦的符箓,放出一道金光將他籠罩在內,身上冒出一道濃厚的血光,如風般退去。
“轟”
李玄宣身上的金色護盾在這氣流面前只支撐了數息,如同雞蛋般破碎,他躲閃不及,手上的皮肉被這白氣一刮,頓時消弭一片,可見森森白骨。
他咬牙切齒地將痛呼聲壓在喉嚨中,全身法力匯聚,硬生生抵擋住了這黑袍修士的攻擊,退出數步,駕風而起。
李玄宣畫出的符箓都換了靈石給家中送去,從未為自己準備過什么好東西,只以為在坊市中安全,連符箓也不過是練氣級別,當下被人只一掌打碎,微微后悔。
“啊啊啊”
一切不過瞬息之間,門旁的學徒不過是胎息境界,哪里反應得過來,連同這鋪子前坐著談天的幾個學徒一同被這白氣所攝,發出非人般的慘叫聲。
門前守著的那學徒上半身直接化作空空,下半身皮肉消弭,只余下兩根白亮亮的大腿骨,孤零零地立在地上,一盤的幾個學徒則各有慘狀,擦著腦袋的直接斃命,有頭有嘴的能哭嚎兩聲,也撲通倒下去了。
倒是一旁的李淵云正圍在街上看熱鬧,并未沾到那白風,只嚇出了一身冷汗,驚叫出聲。
眼看失去了下半身的某個學徒鬼哭狼嚎,伸著血紅的手急匆匆的向他爬來,帶出一地的血痕,他滿頭大汗,從地上跳起,轉身便跑。
李玄宣來不及顧及身上的傷,那龔姓修士已經跨步拉近,斗笠高高揚起,露出那張滿是疤痕的面孔,目光惡毒兇狠,空中罵道
“安敢欺我”
李玄宣心中破口大罵,手中已經高高揚起,那枚交到他手中的黝黑的玉珠如閃電般飛射,往那龔姓修士面上落去,自己則發動血遁術,如同一道血光般遠去。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