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蕭初庭可知曉”
他默默縮在角落,避免被他人發現,忍不住聯想起來
“坊市之中一向是蕭雍靈駐守,偏偏五年前筑基修士蕭雍靈被調走,只余下練氣的蕭如譽不,興許蕭如譽早就不在山上了”
李玄宣抬起頭,望著在黑壓壓的烏云之下的冠云峰,心中一片不安,連練氣巔峰的龔姓修士都派來坊市之中為內應,那一眾圍著冠云峰的黑袍修士只能是筑基了
“四位”
李玄宣凝神觀察了一下,默然不語,蕭雍靈被調走后,蕭家在冠云峰坊市中駐守的筑基修士只余下一到兩位,想必是敵不過,故而龜縮不出。
“銜憂峰至此需要一柱香時間,如今已經過去四分之一。”
李玄宣面色難看,他修為不高,不過練氣三層,又不善打斗,待會若是混亂起來,恐怕討不了好。
“轟”
面前的閣樓彭然爆炸,灼熱的火光撲面而來,李秋陽急匆匆的腳步戛然而止,看著滿天的流光,心中天人交戰
“那黑袍修士多半是個魔修宣哥兒放我出來應該是要向著蕭家求援可如今這模樣,蕭家人自身難保,哪里還能騰出手來”
冠云峰坊市圍繞冠云峰修建,以冠云峰上的大陣為主陣,坊市之中多設節點,籠罩整個坊市,如今冠云峰上烏云密布,依稀還能瞧見幾個黑衣修士憑空而立,李秋陽更不可能上山求援了。
四下里已經有黑衣修士出手打斗與搶奪,怒喝之聲此起彼伏,李秋陽心中暗暗升起不祥的預感,躲在角落的屋檐之下,有些焦急地暗忖道
“宣哥兒想必已經與那人打起來了,這人練氣巔峰,宣哥怎能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李秋陽想要邁開腿,卻又死死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可我不過是個雜氣修士,別說殺回去救宣哥,這頭出去便被魔修兩下打死了,哪里有能耐幫他”
外頭的血肉橫飛,慘叫連連,他咬咬牙,明白若是待在此處遲早要被那魔修察覺,手中掐了個斂氣的法訣,小心翼翼地挪出去。
眼前這魔修一身黑袍,乃是練氣前期,手持一柄大斧,上頭血光盈盈,勢如破竹地噼砍著,時不時大笑兩聲,發出一陣陣大罵。
對面的幾個修士結陣而立,看起來是蕭家人,領頭一人初晉練氣,李秋陽在坊市中呆了多年,還識得此人,有過一兩面的交情。
后頭是五個胎息三四層的修士,手中掐著白瑩瑩的法光,噴涌而出結成一小陣,在這人的噼砍下搖搖欲墜。
李秋陽心中暗暗膽寒,他在坊市之中是見過幾次蕭家修士調解糾紛,無不是干脆利落地擒下了鬧事的修士,還是頭一次見這樣大的陣仗,忖道
“蕭家人功法高深,一向在同階之中都是算的上強勢,竟然在這魔修面前要結陣才能勉強抵擋”
他摸了摸袖袍,摸索出兩張符箓來,一張練氣前期,一張練氣中期,本是準備在帶到鋪子中售賣的,當下默默取出,攥在手心。
那蕭家修士急得滿頭大汗,不經意的抬頭一撇,赫然瞧見了遠處躲在屋檐下的李秋陽,心中大喜,面上裝作越發焦急,手中則暗暗蓄力,只等著配合他出手。
李秋陽受了他那一撇,心中有數,手中的符箓慢慢灌注進法力,亮起一道道紅芒,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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