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來了信。”
安思危雙手一捧,奉上一封淺青色的小信來,李清虹接過,只覺得入手柔軟,宛若布綢。
寫信都用的某種靈布蕭家不愧是仙族。
安思危躬身退下,李清虹將這小信展開,便見上頭道
歸圖白遼河位于燕北遼地,蕭氏知之甚少,遼河寺未嘗聽聞,只聞遼地寒苦,釋教自此而起,多有苦修之士,經義最嚴,修行者往往不得入門,亦無大神通者。
如今釋修修行七相,與遼地之法大相逕庭。
“燕北。”
李清虹將信收起,摩挲著槍柄,突然見著大陣一陣波動,黑衣青年跨步而入,落在山巔。
“清虹。”
“兄長”
看著李淵蛟徑直落下,李清虹便曉得他應是持鑒而來了,將手中小信一交,李淵蛟沉著臉看了,輕聲道
“下山會會他。”
兩人駕風穿出大陣,這和尚正扛著一根紅木,以手為刀,噼成數片,細細打磨著,滿地碎木,在風中慢慢飄散。
見著一男一女落在山腳,黑袍男子陰沉嚴肅,白衣女子英姿颯爽,空衡把手中紅木一放,連忙起身
“小僧空衡,見過道長”
李淵蛟面色平靜,答道
“在下李淵蛟,法師若是有事相求,便可以說了。”
空衡行了一禮,開口道
“當不得法師,小僧行路自此,只望客居一陣,充作客卿。”
李淵蛟呵呵一笑,盯著空衡平靜澄澈的小眼睛看,客客氣氣地道
“高僧出身大寺,我家鄙小,恐怕怠慢了高僧,此處東去半月腳程,便是仙族蕭家,不如去那處看看。”
空衡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道
“小僧希望能在貴族治下修行一陣,若有小僧能及之處,還請道長盡管吩咐。”
李淵蛟見他不識好歹,硬是要留下,頓時一滯,身后的李清虹挑了挑柳眉,軟中帶硬地道
“你這和尚要是不說清楚來意,我家怎么敢留你”
空衡垂頭低眉,答道
“小僧有劫數,應在貴族,施主請放心,小僧不修行七相”
不清不楚的話講了一句,李清虹與李淵蛟不肯罷休,卻聽一道炸雷般的聲響在天邊響起
“轟隆”
深黑色的云氣從鎮中躍起,尖叫聲此起彼伏,這云氣在鎮中迅速四處游走,順著街道與巷口噴涌而來,幾道猖狂的奸笑聲傳來。
李淵蛟胸口一熱,神色陰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