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練氣后期,兩只練氣前期”
筑基與練氣之間的差距大如凡人與仙修,李淵蛟隨便瞥了一眼,不再注意,倒是那豬妖嗷嗷亂叫,只道
“本將背后是妖洞嫡系,受命前來調查,你等不要不知好歹啊”
它又吃了幾棍,兩眼通紅,氣勢涌動,大嘴一咧,吐出血紅色的長河來,夾雜著密密麻麻的頭骨手骨,往袁成盾身上沖去。
袁成盾毫不在意,屈指一彈,飛出一張晶瑩透亮的大皮,一卷一勾,那血色河水栽到地面上去,如同死蛇一般掙扎兩下,沒了聲響
袁成盾這頭打得盡興,一時間用上了數種棍法,豬妖已經被打了個半死,癱倒在地。
“前后不過一炷香時間道友真是好棍法”
李淵蛟贊了一句,袁成盾面上微微見汗,看起來心情大好,答道
“我這仙基法力能打散妖元,他一個法術也掐不起來,肉身、法器都遠不如我,陣法籠罩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自然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李淵蛟輕飄飄地落下去,將這豬妖穴脈道基封住,黑色蛇蛟涌起,把大小妖物全都捆起來,這才收起陣盤,袁成盾微微一笑,正準備告辭,兩人卻通通閉了嘴。
大陣之外正站著一男子,看上去三四十歲,筑基中期修為,身上披著件不倫不類的道袍,皮膚淺褐,兩眼如蛇蛟一般豎起,放出陣陣棕紅色的光,靜靜地盯著兩人看。
李淵蛟與袁成盾頓時警惕起來,這筑基修士卻已經開口,沙啞地道
“李家人”
李淵蛟微微拱手,點頭道
“閣下是”
這男子忌憚地看了一眼袁成盾,聲音緩和了許多,道
“山越故友在下吠羅牙,不曉得通崖道友如今如何了”
“原來是吠羅牙前輩在下李淵蛟。”
李淵蛟頓時明白過來,此人正是巫山遺留的筑基修士,李家的近鄰,山越筑基吠羅牙。
當年李家附庸東山越,此人正趕來,叔公李通崖借助蕭費兩家撐起來劍仙之名威懾此人,后來又從此人手中換得寶藥,算得上有幾分交集。
自家在別人家地盤上打了好一陣子,難怪被這山越筑基尋了過來,當下道歉兩句,吠羅牙擺擺手,低聲道
“這位是”
“蕈林原袁家,袁成盾。”
袁成盾微微點頭,穩穩地道
“受族中長輩之命,替李家除妖”
吠羅牙應了一聲,流露出了然之色,沙啞地道
“恰好撞上道友,有一二事相商議。”
袁成盾恍然,一抱拳,答道
“此間事了,成盾告辭。”
李淵蛟身上帶著法鑒,又摸著這山越的性子,并無畏懼之心,大大方方地放他走了,吠羅牙只道
“通崖道友劍斬摩訶,好大威名,我雖然在這窮苦鄙陋之地,同樣有所聽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