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輩余蔭,不值一提。”
程今鑄態度已經截然不同,拉過他爽朗地道
“什么不值一提當年月闕劍意浮現,我宗內的萬昱劍書也是動過的,寫著劍名是青尺,劍意是月闕,飄渺變幻,一看就是正道”
“我等不愛用魔門的仙峰來稱呼,但凡談起劍仙,都用劍名發揮。”
他面露哀色
“只可惜在南疆出了事實在可惜了。”
程今鑄拉過李曦治的手,輕聲道
“你家生在青池,否則我劍門本應該是與你家最親近的,這些年我門四處交戰,狀態實在算不上好,勉強自保,否則定然要接你家子弟入門修行”
他輕聲道
“忿怒摩訶之事,我家長輩雖然從不參與釋修的齷齪事情,卻也破例在太虛之中暗自出力救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惜最后還是沒成”
程今鑄似乎憋了一肚子的氣,倒苦水般地講了一通,李曦治仔細聽完,微微有些感觸,程今鑄這才后知后覺,笑道
“來來來,道友家學淵源,速速與我比上一劍”
李曦治明白他是怕自己裝成了李家人賺他,右手按在劍柄上蓄力,很坦然地道
“好,我只出一劍。”
畢竟月闕劍典我也只會這一劍
李曦治在心頭滴咕了一句,面前的程今鑄頓時正色,抽劍而出,劍氣明亮,流淌不息,嚴陣以待。
萬昱的劍法傳承已久,程今鑄運起劍來,觀察起李曦治的動向,見他腰間劍跳起,勾起一道巨大的劍弧,撲面而來。
“當”
他手中劍一收一抖,面前的劍弧已經消失不見,程今鑄退出數步,若有所思,李曦治則心中一空
“好快的劍,他雖然是練氣后期修為,能這樣輕松化解我家劍法,足見實力。”
程今鑄則摸了摸下巴,輕聲道
“貴族這招劍法走奇道,倒是很有意思。”
他心中癢癢,想著讓李曦治多出幾劍,李曦治卻不欲再拖,只問道
“我從鏜金門手中得了一法器,還請道友替我重鑄,好給家人來用。”
“鏜金門啊。”
程今鑄應了一聲,很自然地道
“自然沒問題,可是筑基法器”
李曦治將定廩鋒遞過去,程今鑄接過一看,贊道
“別出心裁,好寶貝。”
他看起來是熟手,只問道
“要鑄劍何等真元來駕馭”
李曦治道
“松風霜雪一類。”
程今鑄估摸一眼,點頭答道
“你那處有什么寒玉寒石,盡管拿來,我替你重鑄一番,大約大約要個兩三年罷這金芒材質極好,打造成如今這模樣是大材小用了,改成劍也是輕輕松松的筑基級別。”
李曦治喜而道謝,連忙問道
“不知多少靈石”
程今鑄隨手撫了撫手中的定廩鋒,很隨意地道
“看著給,不占你便宜,只有一個要求這法器鑄成之后,必須我來命名。”
李曦治不在乎這個,只點頭應下來,兩人扯了兩句,告別離去了。
待到他回頭落在院子里,一家人已經準備離去了,李曦治才見了家人半月,頓覺不舍,連忙上前,向著李淵蛟道
“父親傷口可好了怎的這樣急匆匆的要走。”
李淵蛟輕聲道
“傷勢已經穩定,這傷筋動骨的,不是一日兩日可以治好,還是要回家閉關年。”
他黑衣一撫,沉聲道
“倒是有幾事,要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