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頭大汗地說著,卻好死不死,背后架風飛來一人,正是那被堊無支走的宗客卿,繞了半圈,總算找到了眾人,滿眼震撼,激動不已,上前來就唧唧歪歪地道
“富客卿可是司徒大人使出了什么符咒剛才這一場打斗我”
“啪”
他話說了一半,察覺到氛圍不對,面上卻突然挨了一巴掌,打了他一個踉蹌,富客卿滿面冷汗,把他的腦袋按下來,低聲道
“我等海角小修,無意驚擾了仙宗上使,還請前輩恕罪”
這宗客卿眼看幾個同僚的表情都很是不對,仿佛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吃,連忙忍下來,李玄鋒盯了一眼,冷聲道
“回去同司徒末說一聲。”
“倘若他敢出島半步,爺將他的腦袋射下來當球踢。”
富客卿唯唯諾諾地應了,明白這是仙宗與仙宗之間的斗爭,自己的海外小修,一無實力二無背景,能做的也只有傳個話,汗也不敢抹,只點頭
“小修明白小修明白”
李玄鋒一身烏金甲微微一亮,在空中消失了蹤跡,眾人面如刀割的感覺這才消失,宗客卿無緣無故挨了一巴掌,又是憤怒又是迷茫,看向周圍眾人,富客卿抹著汗只道
“你只慶幸自己沒有說什么湖涂話能保住這條小命”
宗客卿后知后覺,低聲道
“哪一門仙宗的大人”
“誰知道呢你以為剛才那場面是祭出了什么符箓,卻不曉得,只是人家隨手幾箭而已”
富姓客卿沙啞著聲音道
“看這樣子,說不準是金羽仙宗”
李玄鋒一路遠去,這才將負在身后的那只手拿出來,寬大厚實的手上滿是嬰兒小口一般的傷口,緩緩開合,五指更是血流不止。
“打得急切了些。”
李玄鋒翻手將那枚腦袋收起,腰間箭筒中的五支箭微微跳躍,仿佛還未盡興,金色的光交織流淌。
李玄鋒的箭筒一共有五支玄箭,都是精金打造,射出箭后自會飛回,方才一口氣射出五箭,讓這五把法器很是興奮,不斷跳躍著。
舉目望了望,李玄鋒再次舉起長弓,并沒有動用金箭,拉動弓弦,弦上的法力自動匯聚,凝聚出一道罡箭來。
“休。”
這箭破空而去,橫穿百里,落在一片海島上,穿過重重的密林,正中那一顆大榕樹上呲牙咧嘴的腦袋。
“噗嗤”
這腦袋頓時轟然炸開,連帶著那一顆扭曲擺動的榕樹盡數化為粉末,只留下滿地血污。
堊無先前為了防止牟陀起疑心,故意留了這司徒家的人一命,嫁接到了一棵榕樹上,如今塵埃落定,李玄鋒一箭將之了結,省得他日日夜夜在樹上掙扎。
隨后在手心輕輕抹動,至少讓這只手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區別,這傷勢并不算重,將養個一兩個月便好了。
堊無畢竟是老法師,就算是道統落沒也不能小瞧,不同于那虛弱至極的牟陀,兩箭便叫他神形俱滅,他只能在這東西狠下決心逃跑之前盡量造成最大的殺傷。
“可惜,他要是再猶豫一段時間,倒是能將他射殺在此處。”
縱使最后這法師選擇了自殺來脫身,李玄鋒卻同樣讓他不好受,罡氣游走并不是那么好化解的,足以讓他的傷勢不斷綿延下去,若是無外力相助,說不準還要慢慢隕落。
而在堊無未曾將體內的罡氣消磨干凈之前,只要他靠近李玄鋒百里,立刻就能被他的金庚所感知到,到時候只要一箭過去就能讓這東西魂飛魄散。
李玄鋒在南疆憋了幾十年,從一開始的心灰意冷到后來的傲骨內藏,再到后來從寧氏聽聞消息恨得難以入定,如今一口氣打得這兩只釋修一人神形俱滅一人命不久矣,心中的恨意稍稍緩解,喃喃道
“等著罷這只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