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又路過一小山谷,同樣是緊閉大陣,李曦治只能將全身法力灌注到腳底的霞光中,手中暗暗握住最后一枚會秋丹。
再回頭看看拓跋重原,頭頂上的那枚大印已經召喚出來,盛樂拓跋四字明明白白,金光閃閃,隔著大老遠便能瞧得一清二楚。
成犢關。
成犢關本是徐國小宗門玄犢門的山門,這宗門早在魔災中就被沖得一干二凈,留下一座還不錯的山脈,被魔修占據。
青池后頭得了山,便安排了人駐守其中,李泉濤死了父親,白衣還未解下,急急忙忙便來這山中了。
原本在山中駐守的那位筑基倒是面生,自稱是蕈林袁家人,喚作袁護遠,年紀好像已經很大了,蒼白著一張臉,面色有些老態,一開始并不多說話。
李泉濤一直在宗內修行,幾乎沒有離開過父親的峰頭,自以為沒有什么心機手段,做不來拉近關系的活,也與袁家不熟,懶得與他搭理。
只是兩人并肩作戰久了,這才慢慢有了話題,袁護遠話題總是接的很好,談起話來很是舒服。
“看這天色風云變化應該是白鄉谷那頭遭了魔修”
他隨口說了一句,面前的袁護遠卻垂頭喪氣,老眼凝望遠方,有些意義不明地道
“白鄉谷是李家鎮守,據說是那李家三公子,長天峰主李曦治,如今看來有的罪受了。”
李泉濤面上迅速浮現出憂慮,低聲道
“不錯,拓跋家那可是出過金丹的雖然折損太多,少有什么神異,可嫡系至少都是紫府后代都是些招惹不得的人物,還望峰主能撐下去”
他這話偏心意味太濃,即刻叫袁護遠起了心思,老人狀若無意地問道
“倒是道友也姓李。”
李泉濤笑而不語,他謹記父親的話,若是遇到言談甚洽之人,十有八九是心機手段在自己之上,相交不過大半年,不敢透露太多。
袁護遠正欲再探,哪曾想竟然從東方疾馳過來兩道流光,在空中很耀眼,兩人連忙警惕起來,舉目望去。
便見前一道流光有些暗淡,把自己的色彩壓制的很是低迷,卻還能隱隱看出有霞光色彩,后一道流光速度更快一些,已經快要夠到霞光的尾巴。
后頭的流光呈現出白黃之色,頭頂還懸浮著大印模樣的東西,四個大字赫然浮現。
青池修士自然都是讀過古篆的,一眼便瞧出那是
“盛樂拓跋”
袁護遠看著前頭的那道霞光,心中一跳,升起一種火辣辣的情感了,兩唇有些不知所措,失聲道
“曦治竟然被追到這種地方來了”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李泉濤還未反應過來,一聽他這話,頓時明悟過來,覺得那霞光氣息很是熟悉,想必也是聽說過的。
“看來是那一日來拜訪父親的李曦治,兄長說是個翩翩公子,果不其然。”
李泉濤愣了愣,迅速反應過來,頓時大驚,一把扯住身旁袁護遠的胳膊,叫道
“開陣袁前輩開陣”
“開陣開陣”
袁護遠原地跳了一下,在衣袖中摸索兩次,漸漸停住了動作,呆呆低站著,眼前浮現出兒女兄弟的面孔,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