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止戈和去云如何”
“哈哈哈哈哈”
司元禮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兩只眉毛不屑地挑起,答道
“道友真是說笑止戈和去云是元烏的仿造之物,止戈仿造的是修越宗那枚不越,去云仿造的是鵂葵觀的天鵂,比之尋常靈器尚且有些不足,拿這兩樣東西與古靈器相比”
他在廢墟之上躊躇了兩息,似乎在尋找一合適的比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平平常常的法劍,指著道
“這東西也是元烏峰出來的,說是筑基級別,一眼就是靠諸多練氣日夜打磨一點一點堆出來的,只和筑基沾了個邊,有個筑基的樣子和質量,神妙是半點沒有。”
他手中這東西是仙宗嫡系不肯用的,李玄鋒仔細看了一眼,確實如他所說,便點了頭,司元禮笑道
“道友把這東西和府辰峰的壁水丹相比,差不多就是那兩樣仿品與古靈器之間的差別了”
他心中把這話閃電般過了一遍,敏銳地捉住了其中一句話
“止戈仿造的是修越宗那枚不越”
當年郁慕仙祭出止戈,唐攝都一通諷刺,將蕭雍靈氣得變色,李玄鋒對那句話記得很深,依稀是蕭家先祖蕭銜憂一度被譽為金丹種子,是被止戈模樣法器打死
“唐元烏那個時候有有這樣的實力不說止戈也尚未練成,這么說來,是那枚靈器不越”
“蕭銜憂是被修越宗所殺上元還是哪位”
李玄鋒并未憑空生出好奇之心,蕭初庭的舉動難以琢磨,立場也無處推斷,若是能得到蕭銜憂的消息,說不準就能得出蕭初庭大致的立場,自家今后判斷形勢也有個依據。
“這些嫡系天賦與資源已經是超越尋常人百倍,大部分的心性還差不到哪去更是壟斷了這些局勢與關系讓尋常人摸不著頭腦被隨意擺弄”
李玄鋒想得略深,司元禮似乎也因為那淮江圖而有所觸動,兩人一陣沉默,頭頂上的天空已經變為淺藍色,隱隱約約能看見透進來的明亮光彩,明晃晃在頭頂照著,仿佛正在湖底。
“失去了秋水真人的神通,又被諸位紫府肆虐了一通,大寧宮總算是撐不住”
司元禮出了口氣,笑道
“只要等上一會兒,便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轟隆”
紫色雷霆在空中氤氳,氣勢可怖,李清虹一身法力雷霆已經化為亮紫色,羽衣上的每一根翎羽都亮起明亮的色彩。
她一路不計代價與損耗地殺來,數次替幾個渡口解圍,寧愿受了傷也要節約時間,頓時激活了體內的長空危雀。
此刻她的體內法力涌動,雷池掀起陣陣雷暴,兩眼紫意朦朧,銀白長槍直指,光芒閃動,銀白色的雷霆從掌中六令涌現,轟隆一聲落下。
李曦明身旁四位北修,三位是服了血氣的紫府金丹道,余下一位是異府同爐的正統魔修,銀白色雷霆炸裂,頓時慘嚎起來。
三位服了血氣的紫府金丹修士尚好,被震動不得移動,余下一位正統魔修如同活活落入滾油之中,身上的衣袍炸起,底下的皮膚浮現出大大小小的滾泡,血管爆裂,冒出滾滾的黑煙。
他的兩眼奪眶而出,如同兩枚爛果子,在半空之中就嘭地一聲炸開,一片血水蒸發的干干凈凈,軀體如蠟般化了,露出手肘白森森的骨頭。
“玄雷”
李曦明看得震撼,雖然方才與李曦明的對陣之中也是此人最受限制,常常被他的明光照得滿臉大汗,束手束腳,可到底雷霆最善誅魔,雷霆中又數玄雷第一,自然是比不上的。
李清虹一路過來見了諸多魔修,杏眼一動,看得明白,此人十有八九一身肉體都是魔道祭練出來的,平日里金剛不壞,遇上了玄雷便如同豆腐,兩下就能打得稀碎。
她駕雷而近,紫色槍影貫入魔煙之中,借著銀白色雷霆還在空中回蕩的時機,紫光伴隨著雀影飛入,并未向那身軀融化的魔修身上刺去,而是轉為挑落空中一人。
李清虹救了數家渡口,早就摸清了這些人心思,重傷的魔修并不急著誅殺,順手就放他走,反而能吸引不少修士圍殺,為大陣減輕壓力。
她心中思量,這修士卻叫苦連天,體內法力尚且震動著,卻又不得不勉強催動法器抵御,心中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