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機我去一趟靜怡山就好,倒是你這修木德的客卿,先要借湖上一用。”
孫柏能力不錯,仙基好用,自家的浮南地界也是一片狼藉,人人帶傷,有些話李周巍不方便說,李曦明便出言把他取過來用。
他不計較靜怡山的事情,孔孤皙已經算松了口氣,這話一出,孔孤皙腦袋貼到地面上去了,恭聲道
“真人說笑了,老祖生前吩咐,一切聽從真人命令,莫說孫客卿,玄岳上下諸事,皆以真人心意為準,晚輩無置喙之理,亦無逾矩之心,靜候仙命而已。”
李曦明早知他聽話好用,并不意外,掃了目光,道
“如今戰事歇了,都去趟玄妙觀,不要同素免客氣。”
他身化天光而去,留下孔家眾人面面相覷,孔孤皙在長奚身死之時聽了笑,其實并不想去玄妙觀,可自家人的傷勢確實重,只能一同駕風而去。
李曦明這頭穿入殿中,李周巍眼前一亮,從主位上下來,還不曾開口,李曦明已經哈哈大笑,道
“好威風。”
李周巍曉得他說的管坎之事,先和著笑了一聲,找了人上來,吩咐道
“把妙水帶上來。”
這才開口道
“那鄴檜果然奈何不了真人,老大人一連寫了三封信過來給我,如今我算是能回復了。”
李玄宣身在湖中,心思還掛在江上,李曦明含笑應了,李周巍卻不是無緣提到這事,立刻接上話,嘆道
“可惜思危族老被擒,我早派的人半路去截,誰知司徒末一出了地界,一口氣縮到山門中不動了,派人去問,鏜金門無人應答”
“大人在信中又多有提及,不知如何應他。”
安思危被擒
李曦明也頗有頭疼,安思危雖然實力不濟,沒有什么特殊的道統神妙,可已經是忠心耿耿的多年老臣了,安家百年與李氏聯姻,真要說起來,安思危的地位同一位李姓筑基并無多少分別。
他知道李周巍的意思,沉聲道
“這事情恐怕先問清楚,如果安思危在鏜金門,或者送到西邊去了,找金羽宗還有機會,如果去了白鄴都仙道那就沒那么容易。”
李周巍也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回道
“晚輩與那管坎斗法,到了危急之際,竟然有白麟相,雖然解了圍,也無意將管坎打死了,也不知道他在都仙道地位如何。”
李曦明稍稍躊躇,見李周巍正色道
“玄岳此事,固然是我家顧及情誼出手,可若是換個角度,此事對玄岳周邊的所有勢力來說不過是一場分食之宴罷了。”
“都仙道南下,得多得少,都是得利,幫助玄岳的玄妙觀,我望月湖,從某種角度說,也是侵吞,這場大戰之中沒有吃虧的一方,只有玄岳數百年基業被端上桌”
他搖頭,露出些不安之色
“我看管龔霄的態度,江上一戰是秀拳頭,露實力,看誰分多、誰分少,這下卻死了個姓管的,我只怕管坎有什么血脈背景,兩家打出了真火,那才是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