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明吩咐道
“去把幾個管事的都請來,還有闕宛承也叫出來,同去一趟。”
荒野。
天色蒙蒙亮,濕潤的霧氣在山間彌漫。
長奚真人遺命的消息已經過去好幾日,孔孤皙依舊有些緩不過勁來,本打算讀訣到子時,結果一出神,天已經蒙蒙亮了。
他換了衣裳,從殿中出來,殿外空蕩蕩無一人,石頭臺階無人打掃,飄滿落葉,叫他懷疑一個個是不是都投了別家去了。
轉了一圈,這才見到在山中喝的面紅耳赤的孔玉,孔孤皙行了一禮,問道
“大伯公,秋妍幾人哪兒去了”
孔玉喝了一夜,想醉也醉不倒,眼下還是很清醒,回道
“夏祥被你關起來了,荒野來了一批都仙道修士,應當是從山稽郡過來的,不知糜爛成什么樣子了,秋妍帶人去擋。”
他頓了頓,強調道
“李家人也在。”
孔孤皙應了一聲,問起孔孤離的去向,道
“大哥何在”
孔玉抬了眉,回復道
“承大人派人來問,說要我家的魂燈命玉,你大哥方才帶他去了。”
孔孤皙聽得默然,轉去前院,誰知石階上一陣喧鬧,大包小包扛了好幾袋,這玄岳掌門抬眉去望,見著自家大哥孔孤離帶著輔鉞子上山來了。
孔孤離失魂落魄,輔鉞子倒是一如往常,背著法器,向他招手,孔孤皙上去迎,抓過老人孔孤離的手,發覺冰涼至極,只問道
“我聽大伯公說你才走”
孔孤離落寞地道
“是才走,誰知前幾日的消息傳回去,山中的長老已經把魂燈命玉、道統法門諸物收拾好了,都想往這邊跑,自然快得很。”
孔孤皙無言以對,只覺得天上遁光絡繹不絕,山上的喧鬧聲越多,他走了幾步路,見著一批人從天而降,為首金瞳男人龍行虎步,孔孤皙心中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緊了,連忙上前道
“見過家主家主怎么來了”
李周巍對他一向客氣,點頭道
“傷勢好了不少,奉了真人命令,前來坐鎮荒野。”
孔孤皙額頭見汗,連連點頭,還沒來得細問,只覺得面前天光閃爍,四周一下明亮起來,眾人紛紛低頭下拜。
便見上首已經站了一白袍金紋的真人,打量著幾人,嚇得孔孤離退開好幾步,孔孤皙悚然一驚,只跪下去拜,玄岳眾人不管見沒見過,都知道是真人,一時間山上沒了站著的人,只有此起彼伏的恭敬聲。
孔孤皙跪的時候略微瞥了一眼,李曦明的神情并沒有太多的波動,可他玄岳才取出了老祖送上山稽、山門兩地的命令,由不得他不心驚膽顫,無由來地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恐懼。
他結結實實地跪好了,這才聽這真人開口,聲音不急不怒,道
“孔海應的魂燈取來。”
孔孤皙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脾浸到腳底板,這掌門看不清太多的紫府斗爭和大局較量,可憑著前后的局勢走向,已經察覺到太多不利的東西,只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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