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釩!我不管你要對eric做什么,你必須把兒子還給我!”安以夏忽然語氣高漲,態度再吃強硬幾分。
湛胤釩看著她的臉,夜色將她臉上的憤怒模糊,他只能依稀看個大概。
他依舊佇立,高大身軀里裹挾著強大氣息,面對她的憤怒,他依然很有耐心。
“你明知道沒有結果,還過來找,得到的結果只能讓你失望。我要做的事情,沒做完會終止嗎?”
“湛胤釩……”
安以夏話沒說完,湛胤釩語氣淡淡打斷:“安小姐,請問你此刻是以什么身份來找我,又以什么態度來質問?”
安以夏怒氣明顯,氣得微微顫抖。
“湛胤釩,你不覺得你言語太蠻橫囂張了嗎?你想怎么樣,就可以綁架我兒子?”
“綁架?”湛胤釩上前一步,嚇得安以夏連忙后退,他語氣淡漠,冷冷出聲:“興許也是我的兒子,我帶自己兒子回家,天經地義,哪條法律限制了親生父親不能帶回自己兒子?”
安以夏怒聲反駁:“那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六年前就已經沒了!eric是我和知逸的兒子,你別亂來!”
湛胤釩嘴角噙著兩分笑,淡淡出聲,“你的話,信不得,是不是我兒子,我會有答應。安小姐若以朋友的身份來找我,那么請進去喝杯水,若是以陌生人的身份找來,那么你可以走了。”
安以夏一把抓住湛胤釩,壓下憤怒,深吸氣,壓低語氣懇求,“看在我曾經全心全意待你的份上,不要為難我的孩子好嗎?你把他還給我!你不是女人,你不懂孩子對一個母親意味著什么,就當我求你,好嗎?”
湛胤釩垂眼,看著壓抑著情緒懇求她的女人,神色并無波動。
良久,他道:“安小姐,實在抱歉,我做事有我的章法。如果你覺得我做得太過分,我建議你繼續報警。”
“我報警有用嗎?那些人不都跟你沆瀣一氣?湛胤釩,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你們所有人把我推走,既然你們這樣做了,就不要再來糾纏我。我已經有新的生活了,我已經開始我的生活可不可以不要再打擾我?”
湛胤釩語氣淡漠:“那么我想問你一句,那個孩子,生父究竟是誰?”
安以夏皺緊眉,眼里有壓抑的憤怒。
“湛胤釩!”
湛胤釩目光看遠,冷硬的下頜線帶著拒絕的殘酷冷意,與他右臉上反射森森寒意的面具一般,得令人發寒。
“如果那個孩子不是我兒子,安小姐你的平靜生活我不會打擾,也會為今天的所作對你一家做出補償,任何條件你開。但在這之前,孩子,得暫且留在我處。你如果坐不住,就想盡辦法全城去找,但我勸你耐心等待,你們的努力,基本徒勞,還是等待我的消息吧。”
安以夏氣得咬牙,捏著拳頭狠狠揍向他。
“湛胤釩!你欺人太甚,以前你欺負我,現在你還欺負我,你為什么這么過分?”
安以夏用力拽著他的衣服,對他一頓拳打腳踢,發泄著內心最深處的憤怒。
“你把我兒子還給我,還給我!”安以夏對他又捶又打,又拽又踢,毫無形象可言。
她不管湛胤釩此刻是不是把她當女瘋子看待,她只想要自己的兒子,恨不得此刻就掐死這個該死的男人。為什么曾經左右她,現在還來欺負她兒子?
他憑什么這么做,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