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就有小廝恭恭敬敬的接過魏長青遞過來的信,又恭恭敬敬的遞到柳桓勛的面前。
柳桓勛接過信,一眼就看到了海睿奉上,知府大人啟幾個大字。
看到海睿的名字,柳桓勛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
不過他并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耐著性子把書信看完。
良久之后,柳桓勛抬起頭,丹鳳眼中閃過一絲古怪。
“如何啊”
魏長青的臉上掛起如沐春風的笑容,他耐著性子等柳桓勛看完那冗長的書信還有附帶的卷宗。
柳桓勛眼神中的古怪愈發的重了
“稟大人,這書信的內容倒是符合那海探花的文風。”
“呵呵。”
魏長青不置可否的繼續笑。
“只是這破案的速度著實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柳桓勛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從案發到破案揪出異族的奸細,攏共用了不過半個時辰,如此雷霆手段,可不像那舅甥共舞海探花的作風。”
舅甥共舞。
四個字一出來,在場坐著的大小官員們臉上的表情都閃過一絲古怪。
顯然是對這個詞那是頗有研究。
“柳司馬此言何意”
魏長青輕輕呷了一口茶水,臉上看不出息怒。
作為一個為官多年的老銀幣,他從來不會被別人的話帶動情緒,也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去附和。
那丹鳳眼的柳桓勛只是淡然一笑
“若沒有高人相助,我卻是不信的。”
言語中很是篤定。
余下的幾位大小官員露出笑意,但卻也沒人附和。
“嗯。”
魏長青的眼神微微瞇了瞇,并沒有正面回答柳桓勛,而是輕輕撫了一下發白的胡須,良久之后,他斟酌道
“海潤澤能被陛下欽點探花,自是有其深意,此案能破的如此迅捷也是他自有功德,不管如何也算得上大功一件。”
魏長青是典型的官場老油條,一句自有深意,直接否決了海睿是憑借自己本事考上的探花,也間接的附和了柳司馬的話。
但不仔細捉摸此話,也不會覺得如何不妥。
功德二字也是把破案稱之為運氣,并沒有稱贊大舅的才華。
后面的大功一件,卻在承認海睿的功勞。
單從此言看之,他對海睿沒有什么好感,當然也沒有什么惡感。
柳桓勛聞得此言,靜默了片刻。
他是標準的世家子弟,是士林清貴,本身性格又是嫉惡如仇,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
只因舅甥共舞四個字,柳桓勛對于海睿就沒什么好感,更何況后來還是聽得那探花郎的位置是那海潤澤奉迎陛下卷中討好才得來的
在他眼中海睿就成了一溜須拍馬之輩。
對此等探花郎他能有何好感
“溜須拍馬之輩,魏大人如何說,我等聽著便是。”
柳桓勛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敷衍的拱手。
魏長青看著堂下柳桓勛的作態,臉上微不可查的閃過戲謔,但片刻間消失不見。
對于堂下官員的評價他只有四個字。
短視之人。
一群沒有腦子的東西,也不想想,當今建宏帝是何等圣君
怎會只因那海睿懂得溜須拍馬就欽點他為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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