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一襲錦衣白面無須的年輕男人自己跑著追上來,有些氣喘吁吁:“這位少俠,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
“你為什么沒有被我嚇住?這里是幻世長居城,每一個能穿錦衣的人,都有身份有背景。你一個破衣爛衫的人,為什么不怕我?是不是我露出了什么破綻?”
安爭反問:“你修的是騙道吧?”
年輕男人臉色變了變,俯首一拜:“在下鐘九歌,請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眼神。”
安爭淡淡道:“你修騙道才有小成,但只是表面有所小成。你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你,所以你騙不了高手。以你現在的實力去招搖撞騙的話,多半會被打死。所以你是初來幻世長居城不久吧?聽我一句勸,先去外面的大千世界歷練一下,再來這里會惡人。”
鐘九歌道:“我倒是覺得,能把這里的人都騙了,我就成功了。多謝指點,瞧著你年紀輕輕,想不到眼力不俗,而且像是個有故事的人。我有時間,你有酒有故事......”
安爭:“餓壞了吧?”
鐘九歌訕訕笑道:“錢都用來雇人了,剛才那四個轎夫都是花錢雇來的......所以,確實沒錢吃飯。”
安爭:“你這樣說實話,怎么修騙道?”
鐘九歌:“因為我說實話,能從你這混來一頓飯。”
“你怎么肯定的?”
鐘九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安爭的眼睛:“眼神,就如同你說的,眼神可以看一個人的本質。我雖然看不穿你的身份,但是看穿你的本質了,你眼神里很干凈。”
安爭:“叫安爺。”
鐘九歌:“這個就不太好了吧,你才那么小......”
安爭:“有酒喝。”
“安爺你去哪兒?”
“安爺需要不需要我扶著你啊。”
“安爺,咱們去哪兒吃飯?”
杜瘦瘦看著那個家伙,心說自己這一天的遭遇簡直跟說書人講的故事里似的,什么人都遇到了。不過這個鐘九歌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壞人,就是嘴真賤。
回到安爭那個小院的時候,陳家的人還在外面暗中守著。安爭當然知道四周都是陳家的眼線,這也是為什么他留下鐘九歌的緣故。在半路上的時候,安爭告訴鐘九歌,讓他去扮演一個強者,不需要表現出什么實力,但是眼神一定要睥睨。鐘九歌說來就來,看著確實有那么一點一代宗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