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開學堂走了,屋子里剩下的孩子們全都長出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安爭坐在那,他們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如同后背上背著一座大山似的。
回到安爭家里,安爭發現四周暗中圍著的陳家的人已經撤走了。這讓安爭有些詫異,陳家連這點人手都留不住,顯然遇到了什么大事。而大寇堂今天沒有人來上課,再加上陳家少爺陳少白忽然要去聚尚院,這些事關聯起來,安爭總覺得南山街可能要面臨一場血雨腥風。
鐘九歌看到安爭回來,臉都扭曲了。
“爺,您總算回來了。”
鐘九歌看到安爭的時候如同看到了救星,他那一臉的扭曲,看著就好像臉抽筋了似的。安爭一進門就問道了一股子尿味,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是?”
鐘九歌道:“安爺你說不許我動,就這么盤膝坐著,我連水都沒敢喝一口。但是......但是有些事是控制不住的啊。”
“尿了?你不是準備尿壺了嗎?”
“對啊,是準備了,就藏在衣服里面,可是......沒對準......”
安爭一捂臉:“算了,胖子咱倆出去練體,讓這家伙把衣服換了吧。”
胖子笑著出門,回頭挑了挑大拇指:“夠專業,寧尿褲子也不動彈。”
鐘九歌:“那當然,這是我的職業操守。”
安爭出了門教杜瘦瘦認穴,然后練習出手的速度力度精度,這種事就是下苦功,一點兒捷徑都沒有。安爭以前修行的時候,也是這么苦練出來的。杜瘦瘦天生懶,但是一想到以后要修行就咬著牙堅持,可沒半個時辰全身就酸疼的受不了了。他頓時覺得自己和安爭比起來差遠了,回頭看了安爭一眼,發現安爭正蹲在院子一側烤紅薯,一邊燙的咧嘴一邊還在啃著吃。
“安爭你不是說一起練的嗎......”
“這個階段我已經不用練了,再練體質上沒有改變也無法提升。”
安爭剛回答完,就看見院子外面來了一抬小轎子,四個黑衣壯漢抬著轎子到了門口。
“安爺,咱們該去聚尚院了,我們奉了少爺的命令來接您。”
安爭把手在衣服上抹了抹:“那就走。”
一個黑衣仆從從轎子里捧出來一身藏藍色的錦衣:“這是少爺為您準備的。”
安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血干透了之后臟兮兮的衣服,搖頭:“就穿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