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副院長說的關于法禪寺香灰丹爐的事都不假,但有一樣你不知道。法禪寺有一位掃地僧,不懂修行,但沉心佛法,精通經意。他臨死之下許下宏愿,說愿以自己的舍利造二十個香灰丹爐。因為他知道香灰丹爐雖然可以煉制白品丹藥,但三十六次丹爐就會毀掉。他發愿說,愿以死后的殘軀,穩固丹爐,煉制更多的丹藥救治世人。”
“眾所周知,只有得道高僧火化之后才有舍利。所以當時很多人雖然尊敬這位掃地僧,但卻不認為能行。可誰知道,法禪寺的僧人將掃地僧火化之后,得到的舍利不多不少,恰好造了二十個香灰丹爐。這不是個故事,而是真實發生的。你們看這香爐的一側,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顆珠子。”
眾人紛紛起身到近前看,果然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不規則的凸起。
“這是舍利丹爐。”
安爭道:“是紅品的丹爐,前面那幾個丹爐加起來也比它差的太遠。曾經有人說過,為了表達對掃地僧的敬意,將舍利丹爐歸為金品。不過法禪寺卻不同意,法禪寺的僧人說,禪宗之人不求名利,虛名于法禪寺的僧人來說,如過眼云煙。所以紅品就是紅品,不能因為對掃地僧心存敬意,就將丹爐的品質提升。”
高三多肅然道:“法禪寺的高僧,當得起一拜。”
他真的俯身,朝著舍利香爐拜了拜。
“世間只有二十個,雖然是紅品,但其意義非凡。這丹爐最好還是別賣,沾染了世俗氣,對不起那位長者死前發下的宏愿。若是論其煉制丹藥的能力,紅品就是紅品,沒辦法練出紅品以上的丹藥。但說到價值......這才是真正價值連城的寶物。”
安爭道:“也不知道世上還有幾個,這丹爐聚尚院能留留著吧,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為此慕名而來。”
莊菲菲點頭:“就按安宗主說的辦,將這丹爐封存......不,一會兒我親自安排人建造一個法臺,將丹爐供奉在大廳之中。”
安爭微微嘆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有些落寞之感。他走回去坐下,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香爐自言自語:“高僧只愿救世人,丹爐只是丹爐。”
第一輪的東西堅定完畢,莊菲菲是大感意外。誰也沒有想到能從六件翠品丹爐之中選出一件白品一件紅品,安爭的眼力讓她更為刮目相看。現在她真后悔自己當初沒有留下安爭,比起聚尚院里那些鑒寶的師傅,安爭也不知道比他們強多少。
“咱們今日就到這,一會兒有些小節目招待大家,明日諸位再來,還有其他東西請諸位鑒定。一會兒我會安排酒席,若是諸位不愿意走,今夜就住在聚尚院里。”
莊菲菲微微俯身,說話的時候語氣都帶著興奮。
那紅品的舍利香爐確實不能賣,在莊菲菲看來那就是一個響亮的招牌。有了這香爐,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慕名而來。到時候這東西的價值,就會被拉到極限。為了收藏這一件東西,就算是有人拿金品的法器來換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意外的發現了一件白品丹爐,其價值已經超過預期太多了。
“拿來。”
安爭忽然朝著莊菲菲伸手:“給我吧。”
莊菲菲問:“什么?”
安爭道:“酬勞。”
莊菲菲怔了一下,然后嫵媚一笑:“剛才還跟我索吻,送我禮物,現在一轉眼就跟我要酬勞。你這個小心眼里面,到底藏著的是柔情似水還是市儈?”
安爭道:“兩碼事,送你的禮物是因為我想送。酬勞是你該給,而我更想要。”
“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