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菲菲笑著說道:“我已經派人去請示了,一個時辰之后就會有回信。”
她看著古千葉說道:“反正也是等著,一起玩玩?”
古千葉搖頭不語。
莊菲菲拍了拍手,十幾個壯漢抬著一個巨大的東西從后面走上來。那東西上蓋著紅布,所以只是看出個輪廓。長方形,一頭稍大一頭稍小。
“晦氣!”
坐在遠處的甄壯碧啐了一口:“居然抬了一口棺材過來。”
安爭卻沒在意,依然安撫著懷里的貓兒。善爺不時扭頭看一眼那魚鱗,然后又迅速的把頭縮回來。不過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它的恐懼好像稍稍減輕了些。
“我感覺很壓抑。”
杜瘦瘦拍著自己的胸口:“第二次有這樣的感覺了。”
安爭好奇:“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杜瘦瘦道:“第一次......是好幾年前了,那時候我也就六七歲吧。咱們家里都窮,所以過節的時候,都是看著別人家里放鞭炮,自家是買不起的。有一年南山街上的富人家里放鞭炮,然后家里的仆人把炮皮之類的垃圾掃出來,就堆在門外。我恰好路過,見沒人看到,就在那堆炮皮里翻了翻,居然被我翻出來幾個還沒有炸響的,有大有小。”
杜瘦瘦比劃了一下:“小的也就小拇指那么大,大的能有我胳膊粗。我當時高興壞了,抱著那些鞭炮跑回家,找了火折子又跑出來。因為怕我爹娘罵,就找了個人稀少的地方去放。最后只剩下那個最大個的,我就舍不得了。然后又想著,這東西必須要讓它輝煌一下。”
“我看到巷子里有個茅廁,平時也不會有人去,然后我就把那最大個的爆竹點著了扔茅坑里了。誰想到......茅廁里有人。那爆竹威力很大,幾乎半個茅坑都被炸起來了。里面一個大漢提著褲子跑出來,然后抓住了嚇傻了的我。他一把手拽著我胸前的衣服,一只手抬起來就要打。”
杜瘦瘦嘆了口氣:“那個時候,看著他抬起來的手,無比的壓抑。”
安爭笑道:“沒打死你,那個人已經算是心善了。”
杜瘦瘦道:“非但沒打死我,他都沒打我,罵了我一句就走了......他說,要不是看你也炸了一臉屎,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他走的時候,拎著褲子的背影我現在都覺得有些落寞。”
安爭噗的一聲,幾乎把茶都噴出來。
這些話高三多他們幾個聽見了,幾個人的表情格外的扭曲,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大家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莊菲菲走到高臺上指了指那紅布下面的東西:“這是今天的第一件東西,也許是最后一件,因為那邊古獵族的小族長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所以大家抓緊些,彩頭我翻倍,誰看出來,那三塊石頭都是誰的。”
甄壯碧的視線從那魚鱗上收回來,一擺手,一股勁氣掃蕩出去,將紅布掃落。紅布下面,果然是一口棺材。
但是甄壯碧看到這棺材的時候,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快走幾步上了高臺,然后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青銅棺......帶水氣,難道是從什么河道下面啟出來的東西?大先生,這東西還沒有開過,你居然敢帶回來?大家都知道,棺材這種東西有兩個地方的不能碰。一個是懸空棺,一個是水底棺......尤其是水底棺。”
莊菲菲拍手:“甄副院長果然好眼力,這東西確實是水底的,但不是我啟出來的,而是沖出來的。”
她解釋道:“前些日子山里發了山洪,也不知道水是從哪兒來的,差一點就淹到咱們幻世長居。不過還好,山里溝壑多,所以水退的也快。這棺材是水沖出來的,有人看到,賣給了我聚尚院。”
高三多在下面壓低聲音對安爭說道:“棺材這種東西,本來就不該碰。但有些人為了盜寶,專門干這個營生。但即便是專門干這個的,也輕易不敢觸碰懸空棺和水底棺。相對來說,懸空棺一般封著的東西還不算太可怕,因為只要懸空就足夠了。但水底棺,沉的越深越危險。你看那是最堅固的青銅棺,依然密封的很好,說明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浸泡都不能對這棺材產生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