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唉......這下咱們燕人的臉面都被他丟光了。”
“對啊,不行就是不行,不行就別硬撐著往上擠啊。咱們大燕人才濟濟,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少年來撐面子了。”
“早知道就是這樣了,是你們以為他多了不起。就算他是個天才,可他才幾歲?”
莊菲菲的臉色也不好看,看向安爭,安爭依然閉著眼睛,真的好像睡著了一樣。
高遠湖在一側長嘆一聲:“罷了,罷了。”
郭駑哈哈大笑,走過去將那顆散發著乳白色光華的靈石拿起來:“瞧著倒也是白品之中的巔峰了,已到極致,可距離紅品尚且還有一段距離,更別說金品。這位小兄弟求勝心切可以理解,也想出名,但可不能靠運氣啊,沒有人可以靠運氣一直成功。既然現在靈石已經切出來了,那賭局的勝負自然顯而易見。”
他走過去,一把抓住安爭放在桌子上的五十萬兩銀票:“這大羲通運天下錢莊的銀票,我就笑納了。”
燕人們沮喪到了極致,轉而將怒氣發到了安爭身上,不少人罵罵咧咧,嘴里不干不凈。而幽人們則是一派興奮,一個個都如打了雞血一樣。這一筆就賺了燕人五十萬兩銀子,收獲很大。
紅袍神官冷哼一聲,轉身走向之前的座位。
就在這個時候,人們清晰的聽到了安爭那淡淡的卻堅定不移的聲音:“繼續切。”
“繼續切?”
郭駑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安爭閉著眼睛說道:“沒對你說,老師傅,請你繼續切。石層大約還有一指厚,你可直接落刀到那個位置。這不是靈石,是被能量浸潤太久之后的假象而已,難得一見的石中石。”
老匠師再次顫抖起來......石中石,賭石的當然都聽過這種奇事,可誰也沒有見過!
他走過去從郭駑手里將白色靈石拿過來,郭駑不滿道:“你此時已經賭輸了,破壞了這顆白品靈石,就是毀了我們幽國的東西。”
安爭淡淡道:“若真輸了,翻一倍賠給你就是了。”
老匠師走到桌子旁邊,放下靈石,握刀,深吸氣,然后一刀落一指厚,他的眼神猛的一亮。然后刀子橫向滑動,切下來厚厚的一片石層,頓時一束耀眼的金光從里面直射出來,屋子里頓時顯得明亮不少。當老匠師難以控制情緒的把乳白色的石層切開,一顆大概鴨蛋大小的金色靈石從里面滾出來,整個大廳頓時一片金碧輝煌。
幾乎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安爭睜開眼,嘴角上掛著微笑:“看來給這些石頭做手腳的人,縱然已是人間極品,可還是疏忽了。”
他站起來走到高臺上,路過傻了眼的燕國人,傻了眼的幽國人,傻了眼的郭駑和那位紅袍神官,傻了眼的禮部尚書,傻了眼的張逸夫和傻了眼的老匠師。他將金品靈石拿起來看了看,見上面有淡淡的紫線流轉:“還是金品巔峰,這次倒是賺了。”
他將自己的銀票收起來,幽人的銀票收起來,金品靈石收起來,然后在眾人驚愕震撼的目光之中走回去坐下。
就好像這件事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
這件事,本來就和他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