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恢復這個月的保底三更,這個月之內還是老規矩,訂閱漲一百就加一更。】
高家在大燕的地位很特殊,特殊到一旦高家出事,可能牽連到燕國朝廷九成的官員。所以安爭在殺入高家賭場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把整個方固城掀翻了。
高盛炊是高家年青一代最有潛質的人,雖然他沒有蘇飛輪和風秀養那樣大的名氣,但不代表他不行。高家行事向來低調,高盛炊也如此。事實上,從修行開始,他到現在都未嘗一敗。更主要的是,他是被高家當做未來繼承人來培養的。
可僅僅是差了那么一步,高盛炊的心境破了。
我本無敵。
奈何世有安爭。
他沒有走出那一步,是因為他心中牽掛太多。他知道自己不能敗,一旦敗了,在高家他將失去以往那么穩固的地位。他是高家未來的接班人,他將來要扛著高家這面大旗。顧慮太多,所以他無法靜心。
安爭有沒有顧慮,有沒有牽掛?
當然有,但是安爭也有既然出手就必須全力面對的決然。
高盛炊的腳最終落在了原地,沒有踏出。
又一輛馬車碾碎了積水從遠處行駛過來,大雨打在馬車上,給馬車披上了一層水汽。馬車很普通,看起來就和大車行里那些送客的馬車沒有任何區別。當然,沒有區別的僅僅是車。拉車的不是一匹馬,而是一頭叫不出名字的獸。
拉車的獸漆黑如墨,四蹄如牛,頭大如斗,身軀如鹿。體型很大,比尋常的戰馬最起碼要高上半米,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懶洋洋的,放佛對四周的所有人都有一種極為不屑的態度。這東西的頭和大角鹿的腦袋差不多,只不過角沒有那么大。
從這四不像的獸鼻孔里噴出來的氣息,竟然是藍色,瞧著好像一道一道噴涌而出的藍色火焰。
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四周圍著的那些高家的大漢全都往后退騰出更大的地方來。馬車的簾子被人從里面撩開,一個看起來很儒雅的中年男人從車里邁步下來,啪的一聲撐開一柄黑色的雨傘,傘面上繡著紅色如火般的一個高字。
中年男人緩步走到賭場門口,將雨傘舉高了些,看了看端坐在椅子上的安爭后微微頷首:“見過安宗主。”
安爭看著他:“高先生。”
來人正是高家在方固城明面上的大掌柜高遠湖,一個在方固城黑道讓人聞風喪膽的大人物。高家的產業大部分都是賭場,然而見不得光的部分才是高家的基礎。有人說過,方固城里那些自認為混黑的人,和高家相比其實連不會走路的小娃娃都不如。
高遠湖招了招手,有個親信伙計隨機跑過來,放在門口一個看起來很精致的木箱,不是很大,也就一尺多長。
高遠湖深吸一口氣然后附身一拜:“我代表我們高家向天啟宗表示歉意,向那位小朋友和你受傷的朋友表示歉意,向你安宗主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