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恩邁著小碎步從外面走進來,腳底下沒有一點兒聲音。他知道圣皇是個喜歡安靜的人,尤其是在處理國事的時候最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他在門外猶豫了一下,覺得這事倒也不算什么重要的,等等再說也行。
“進來吧,朕老遠就聽見你的腳步聲那么急。”
聽到圣皇的聲音,溫恩連忙撩開簾子進門:“什么都瞞不住陛下......倒也不是什么軍國大事,只是關于陳流兮的。剛才屬下派人去盯著,他在那個小小的俠義堂的院子里殺了三個大滿境近乎巔峰的修行者,應該都是天理宗的人。”
“三個?!”
陳無諾的臉色微微一變:“陳流兮的修為境界也還沒有到小天境,怎么可能一個人殺了三個大滿境巔峰的修行者。”
“所以老奴覺得這事這人都有些蹊蹺了,按理說,雖然他玉虛宮門下有人被打傷了,但他仇也報了,為什么還要給死去的那個俠義堂的人上香?”
“道宗的人,都心懷慈悲。”
陳無諾笑了笑說道。
溫恩搖頭:“可這位陳流兮道長,怎么都不像個慈悲的。陛下,還有一個疑點。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查到了這個俠義堂的門主叫什么,而且為其立了個牌位。玉虛宮來金陵城才多久?居然那么快就查到了俠義堂的來歷,這組織能力不容小覷。最主要的是,那牌位上有些不對勁。看起來他像是先寫了什么,然后又被抹去,重新寫了一遍。”
“嗯?”
陳無諾抬起頭看了看溫恩:“你到底想說什么?”
“老奴查到了一件事......這個俠義堂的門主成隨方,原來就是當初明法司審判司的司首成大成。明法司出事之后他選擇了離開,但并沒有離開金陵城,而是招募一批志同道合的人,組建了這個俠義堂。每天做的事,都是所謂的俠義之事。”
“明法司里的人,根骨里都有方爭的烙印。”
陳無諾嘆了口氣:“你的意思是,你懷疑陳流兮和方爭有關系?”
“老奴倒是不敢這么想,老奴只是覺得,他會不會和明法司有聯系。如果那牌位上之前寫的名字是成大成,后來才改成了成隨方,那么......這個陳流兮道長的來歷,只怕真的要重新審視一下了。”
陳無諾點了點頭:“他現在去哪兒了?”
“金陵府。”
“金陵府?”
陳無諾道:“金陵府和他打交道,已經折進去一位知府了,現在又去金陵府。”
溫恩道:“陛下,金陵府也是憋著勁的想要報復他呢。”
陳無諾問:“金陵府現在的知府金泰達是順位升上去的?”
“是。”
“所以對金陵府以往的事也都知道,讓陳流兮去鬧一鬧吧,朕倒是也想看看,朕的眼皮子底下,金陵府的地方衙門里,到底亂成了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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