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爭知道他們未必想到自己就是方爭的那個“傳人”。因為這件事帶著些巧合,若非是無極宮那幾個蠢貨去招惹玉虛宮的話,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
左劍靈見安爭沒有說話,以為安爭有所懼意了,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本和玉虛宮無關,只是個誤會。我在想,咱們之間可能沒必要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你的人被我的人打傷了,純粹是個意外。現在你殺了好幾個我的人了,也該滿足了吧?你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回去繼續做你的圣皇面前的紅人,我做我要做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安爭笑起來:“本來我以為,能做出勾結無極宮的事,這樣的人是個小傻逼。看到你的樣子,聽到你說的話,我才明白原來自己低估你了,你是個大傻逼啊。”
左劍靈的臉色猛的一變:“陳流兮,你真以為自己可以在這金陵城里橫沖直撞?這金陵城就是一個大池塘,深不見底。你自己撲通一下子跳進來,就不怕淹死了?”
安爭微微昂著下頜:“天高攔不住飛鳥,水深攔不住游魚。我不是飛鳥,我也不是游魚。因為不管是飛鳥還是游魚,在天空在深水最多不過自由自在四個字罷了。我要的,是翻天覆地。”
安爭笑起來,嘴角上那笑容有些冷酷。
是啊,他是一條翻天覆地的神龍。
“殺了他!”
左劍靈伸手往前一指,院子里那些大漢隨即朝著安爭沖了過去。安爭知道每個大家族都會養著不少死士,這些人在黑暗之中為這些大家族做一些見不得不光的勾當。左家這樣的家族,自然也會養著不少死士。青衣巷這個從外面看起來尋常無奇的民居里面,就是左家的秘密之一......養死士的地方。
以前的方爭出手就不留余地,現在的安爭,亦復如是。
一個人沖到安爭面前,拳頭才剛剛抬起來就被安爭抓住了手肘,只是一拉一帶,半截胳膊就被安爭拽了下來,然后安爭把這半截胳膊戳進了這個人的心口里。不僅僅是殺一人而已,那半截胳膊好像重型的子彈一樣,擊穿了第一個人的心口之后,就把后面沖過來的一串人串了糖葫蘆,糖葫蘆是紅色的,飄灑激射出來的血也是紅色的。
這些死士在安爭面前毫無存在的價值,但他們好在不怕死。
沖過來的人手里有刀,他就死于刀下。沖過來的死尸手里有劍,他就死于劍下。安爭像是一頭不挑食的饕餮,對方用什么兵器他就奪過來變成自己的兵器,然后將兵器原來的主人送進地獄。
院子很大,安爭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從進門走到那屋檐下,需要走至少九百步。安爭走完了九百步的時候,他走過的地方兩邊都是尸體,殘缺不全,像是夾道歡迎他的迎賓。可惜的是,死了的迎賓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漂亮。
左劍靈似乎不驚訝安爭能殺死這么多人,而且也沒有覺得該害怕。因為他要的就是用這些人去送命的方式來引安爭走過來,只要安爭走進來靠近自己,安爭就必死無疑。
安爭的頭頂上忽然出現了一片金光,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分別出現了一個穿麻布長袍的人,和左劍靈形成了一個四方陣。
“陳流兮,你沒有體會過左家的劍陣吧?”
左劍靈手里出現了劍,看著安爭,依然如看著獵物一樣:“來嘗嘗這劍陣的味道,讓你終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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