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
三個人和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就這樣回到了玉虛宮,安爭休息了一會兒之后就親自張羅籌辦牛中的葬禮。一想到自己和牛中相識多年,安爭的心里就一陣陣的發疼。不管怎么說,牛中是受了他的牽連而死。牛中死了之后,他的妻子日子可怎么過?
安爭讓古千葉去見牛夫人,商量著請牛夫人到玉虛宮里居住,人多些熱鬧些,也就不至于時時刻刻響起老牛已經不在了。
葬禮的事一連籌備了兩天,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安爭親自抬棺出殯。牛中是個善人,出殯那天至少來了數萬百姓。雖然這些人不是都認識牛中,也不是都得到過牛中的幫助。可是老百姓都是善良的,他們來,是為一位善良的老人送行。
送殯的隊伍浩浩蕩蕩,前隊已經開要出了金陵城的那邊城門,后隊還在玉虛宮外的大街上。大羲圣皇親自題了挽聯,這也算是對牛中的一種肯定。然后周家的人害死牛中,并且在偷著截留大量的大羲錢糧和物資的事在圣庭上當眾提了出來,所有人都知道周家已經大勢已去,誰還會為周家說話。因為牽扯到了謀逆的大罪,估摸著周家的人差不多要被滅門了。
安爭回來之后就坐在白塔上看著遠處喝酒,他的身上傷口還沒有好,手腕上還有一條一條裂開的口子。那是和周渠對了一掌之后留下的,對方畢竟是小天境三品的強者。安爭的修為之力會留在對方體內造成破壞,對方的其實也一樣。
這種傷口是被修為之力硬生生震裂的,比刀傷劍傷那樣的傷口恢復起來要慢得多。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傷口,安爭將酒葫蘆里的烈酒倒在傷口上一些......鉆心的疼之后,安爭的情緒反而好了一些。
就在這時候,宇文無名到了下面,抬起頭朝著安爭喊了一句:“陳道長,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知道你心情不是很好,我想請你去皇族的狩獵場看看,一道狩獵如何?”
安爭搖頭:“狩獵場里的野獸妖獸都是圈養的,沒有什么意思。我過幾日就要帶著隊伍去西北了,還是留著精力到西北去殺召喚獸的好。”
“噢......”
宇文無名似乎沒有想到陳流兮會拒絕自己,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來不就是為了讓陳流兮散散心嗎。宇文家曾經榮耀,現在要過的小心翼翼。玉虛宮正是最鼎盛的時候,陛下對玉虛宮對陳流兮另眼看待,自己要想在金陵城安穩下來,和玉虛宮的關系必須要搞好。
“狩獵場里可不都是圈養的那些沒意思的東西,上次大羲的修行者去仙宮的時候,抓回來一頭狻猊就在狩獵場里,還有一頭來路不明的老牛更是神異。若是你沒有什么事,不如去看看。”
安爭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曾經發過誓的,要把那頭狻猊和老牛從大羲救出來。重回大羲之后安爭打聽過關于狻猊和那老牛的消息,但是知道的人不多。想不到居然被放在了皇族的狩獵場里,那地方除了得到圣皇允許的人之外任何皇族之外的人都不許進入。
“也好。”
安爭站起來從白塔上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落在宇文無名的身邊:“我也聽說了當初大羲從仙宮遺址里找到了不少好東西,而那老牛似乎和我道宗還有些淵源,我應該去看看。”
宇文無名隱隱約約的覺得要出事,陳流兮說那老牛和道宗有淵源......他忽然開始后悔了,心里開始不踏實起來,這個陳流兮走大哪兒都不會太平,萬一自己帶他去了狩獵場出了什么意外......
他愣神的時候安爭已經走出去幾步了,回頭看了宇文無名一眼:“怎么了,莫非是以你的身份,沒辦法把我帶進皇族狩獵場?”
“這個......”
宇文無名搖了搖頭,心說陳流兮總不至于在皇族的狩獵場里搞什么鬼吧。
“怎么可能,我當然能帶你進去,再說了,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你想進去也沒人攔著你。”
為了保險起見,宇文無名還特意囑咐了一句:“不許搞事情啊。”
安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什么時候亂搞過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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