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校臣將自己的官服脫下來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一邊,看了一眼楊千德:“我自己來,我怕你的手臟了我。”
楊千德哈哈大笑:“那你來啊,我坐在這里幫你數著,一根一根的,可別急。那么多,我怕數錯了。”
他一招手讓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就坐在陳校臣身邊一臉微笑著的看著:“來吧,開始吧。”
陳校臣抬起顫抖的手伸向自己的頭頂,可就在這時候眼前忽然恍惚了一下。坐在他面前的楊千德突然飛了出去,椅子碎成了木屑,人重重的撞在墻壁上,一時之間背過氣去了。
安爭緩步走到落地的楊千德身邊,一俯身抓著楊千德的頭發拖著走回來。另外一只手順勢抓了一把椅子過來,就在客廳正中坐下,一只腳踩著楊千德的后背,手猛地往上一拽。抓著楊千德的頭發往上拉,楊千德是趴著的,后背還被踩著,這一拉幾乎把脊椎骨都給拉斷了。劇痛之下楊千德醒過來,嗷的叫了一聲開始掙扎。
安爭左手抓著他的頭發,抬起頭看了楊惠山一眼:“楊大人,你養了幾個好兒子啊。”
“你......你是誰!”
楊惠山臉色發白的站起來,伸出手指著安爭怒問。
“我現在才真的明白過來,當初我在明法司的時候阻礙了你們多少人發財的路。所以當初我被算計,根本不是什么一個人兩個人的恩怨仇恨,而是一個必然形成的大局勢。你們都覺得明法司存在讓你們很難受,所以一旦出現了可以殺死我的機會,你們就會自發的行動起來,配合默契。”
安爭嘴角往上一勾:“當初是你帶著你這個大兒子找到我,請求我收他為徒的對吧?”
楊惠山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瞬間就變成了死人一樣。
“你是......你是方爭!”
“不,我是安爭。”
安爭左手揪著楊千德的頭發,右手伸出去捏住其中一縷:“剛才說什么來著?一根頭發換一斤糧食對吧?我看這個買賣可以做,很公道。”
他的手往上一提,噗的一聲那一縷頭發就被直接揪了下來。至少有幾百根一塊被揪下來,帶著一塊頭皮,血瞬間就冒出來,順著楊千德的臉往下淌。楊千德好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可不管怎么掙扎都不可能從安爭腳下掙扎出去。
“幫我數數,數仔細些,別忘了,這可事關城外災民。”
安爭將那些頭發遞給陳校臣,陳校臣處于一種很懵的狀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顫抖著手將那把頭發接過來,數數的聲音也在發顫。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他來來回回數了至少三遍:“七百八十一根。”
“噢,去拿糧食。”
安爭看向楊惠山:“最好快點,我時間很寶貴,不想在這耽擱太久。”
楊惠山的小兒子楊千升是個修行者,而且修為不低,他悄悄繞到安爭的后面,突然一刀刺向安爭的后背。安爭好像根本沒有察覺似的,一動都沒動。在刀子刺中安爭后心的那一瞬間,楊千升的眼神里都出現了激動。他腦子里還冒出來一個想法......大名鼎鼎的方爭,也不過如此。
當的一聲!
刀子戳在安爭的后背上好像戳在一大塊鋼板上一樣,因為用力過猛,楊千升的小臂骨骼直接被反震之力震斷了。一截斷骨從肉里刺出來,白森森的骨頭上還掛著肉絲。
安爭的右手反手一抓將楊千升也抓過來丟在自己面前,抬起另外一只腳把他也踩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