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酒樓里吃了些東西隨即分開,陳少白去了城外找小流兒她們會和,安爭則朝著城北進發。穿過大街小巷,很多人都在議論官員倒賣北山糧倉的事,這件事今天算是被安爭徹底捅出來了,百姓們義憤填膺。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就算他們生氣他們憤怒,他們也還是支持官員們不打開金陵城的決定。一旦打開金陵城,那么城外一千多萬人涌進來,那么將會嚴重影響他們的生活。雖然以金陵城之大,就算外面有兩千萬人都進來也算不得擁擠。
這么想有些自私,但說不上錯。
幾個身穿不知道什么宗門服飾的修行者也往城北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閑聊。
“傳聞那個死了十幾年的明法司首座方爭又回來了,一回來就大開殺戒。”
“要我說就是裝神弄鬼而已。”
“那可是一代人杰啊。”
“別扯淡了,要不是官做到那么大,名聲會有那么大?我告訴你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真正無私的人。要我是當初明法司的首座,我也一樣那么大名氣。什么禁術九罡天雷,什么超禁術神雷天征,說唄。”
“你這人可真是的,難道那么多人都不如你?”
“你還別不信,現在方爭要是在我面前,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樣。”
安爭笑著從他們后面超過去,加快腳步超了過去。路過的時候安爭回頭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那人看到安爭看他隨即罵了一句:“看他媽的什么看?”
安爭本來已經過去了,腳步一停。
“怎么的,還想打一架?”
那人晃著肩膀過來,幾乎貼著安爭的鼻子說話:“看起來你很不服氣啊。”
安爭向后退了一步,那人跟了一步,始終和安爭保持著那么近的距離,幾乎是鼻子尖貼著鼻子尖的那樣。安爭又退了一步,那人趕緊一大步跟上。
“怕了?”
他一臉輕蔑的看著安爭:“怕了就認慫。”
安爭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嘴臭。”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手抬起來要抓向安爭的脖子。才抬起手,手腕就咔嚓一聲斷了。他想抬起另外一只手,另外一只手的手腕也斷了。
安爭又向后退了一步,笑著說道:“回去吹牛逼吧,你成功把我逼退了三步。整個金陵城,乃至于整個大羲,乃至于整個天下,能把我逼退三步的人屈指可數。”
安爭的手指在那個人心口上點了一下:“一二三,尿!”
滋啦一聲,一道紫電瞬間爬滿了這個人全身。隨著安爭的話音一落,那人就被電尿了。順著褲子往下流,很快腳面周圍就濕了一大片。
“量不小啊。”
安爭笑著搖了搖頭,大步朝著北門方向過去。安爭走了之后過了好一會兒,那人身子一軟撲通一聲坐在自己尿了的地方,臉色白的好像死了一樣:“剛才那個人......是安爭?”
他的幾個同伴把他架起來就跑:“不讓你吹牛逼你非得吹,遭報應了吧。”
“你小子,命真他媽的大,人家居然沒殺你。”
“我操,真騷。”
北門已經封閉了,想出去只能掠過城墻。安爭看到大隊大隊的金陵衛在來回巡視,顯然他在那些大家族里開殺戒的事已經傳到了皇宮里。北門不遠處,幾個身穿甲胄的軍官正坐在一個茶攤里休息,臉色都不太好看。
聽他們好像說到圣皇圣后怎么了,安爭就在不遠處坐下來要了一杯茶。那幾個人心事重重,倒也沒有注意安爭。
“真是想不到,圣后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當初圣后走的時候,大家都以為后族要和皇族鬧掰了,可是誰想到,現在圣皇陛下受了傷,圣后反而回來主持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