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聲斷喝,讓附近的人全都看了過來。在距離此處大約二三百米外,正拉著一個漂亮女孩子的手在那采桑葚的平策往這邊看了一眼,眼神微微一凜。
四大弟子之中,魏籌謀最狠,向問最冷,許脂豹最勇,而平策最色。
誰都知道平策是個花花公子,中院之內稍有姿色的女弟子都被他追求過。而因為這個人確實足夠出色,非但修為強悍而且長得俊美,言談舉止優雅風度翩翩,所以那些女弟子居然沒有一個能拒絕的。平策雙手掐著那女孩子的小蠻腰,舉著她在樹上采桑葚。那女孩子一臉的嬌紅,又是害羞又是幸福。
平策回頭的時候,聽到了安爭的聲音。
“我要挑戰魏籌謀。”
平策下意識的一松手,那女孩子險些從樹上掉下來。他連忙道歉,然后扔下一臉驚詫的女孩子朝著月亮門那邊走過來。
當值先生怒斥安爭道:“我勸你還是回去等著刑名府的人過來拿你,你涉嫌刺殺了書院的一位先生后畏罪潛逃,這件事書院已經通知了刑名府。你不要在這里鬧事,不然的話休怪我出手無情。”
安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挑,戰,魏籌謀!”
“你找死。”
那先生冷哼一聲,手向安爭的肩膀抓了過去。
安爭肩膀微微一晃,動作幅度非常小,卻恰到好處的避開那先生的一抓之力。那當值先生顯然愣了一下,看向安爭的時候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議。
“刑名府是否下發了我是殺人犯的通告?白勝書院是否將我除名了?”
安爭問。
那當值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后回答:“雖然刑名府還沒有下發通緝抓捕你的文書,雖然白勝書院還沒有做出將你除名的決定,但你謀殺先生,十惡不赦,大逆不道,這已經是人人皆知之事。”
安爭冷笑一聲:“就你這樣的人也配身穿教習院服在白勝書院里育人子弟?刑名府沒有定罪,書院沒有除名,你卻認定了人是我殺的,你不覺得自己幼稚的像個白癡?你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教導別人家的孩子修行?”
“你竟敢如此頂撞我?!”
那當值先生暴怒,可是話卻被安爭攔住。
安爭繼續說道:“我還沒有被除名,沒有被通緝,那我就依然是白勝書院的弟子。我哪也不去,我就在白勝書院里。我也有權利,向任何我想挑戰的白勝書院中院弟子發出挑戰。”
“你這個不自量力的家伙,你既然知道魏籌謀在內院修行就不該來。他是人中龍鳳,而你只是河底淤泥里的泥鰍。魏副院長親自教導出來的人,又豈是你這樣一個邊軍出身只知道打打殺殺毫無教養之人可比的?要我說,你就是故意博人眼球來的吧,明知道魏籌謀在內院修行不能出來,你故意在這里大喊大叫。”
他冷哼一聲,看著安爭說道:“然后你就能去吹噓了,說你要挑戰魏籌謀,而魏籌謀卻避而不戰。你這種齷齪腌臜的伎倆我見的多了,我再說一次,現在給我滾,不然的話休怪我以院規懲罰你。”
安爭:“院規之中可寫明了,誰在內院修行的時候不準別人去挑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