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筆,落筆很快。
安爭想動的時候已經晚了,四周突然出現了很多線條,瞬間就變成了囚牢。當安爭反應過來的時候,線條已經變成了實體的東西。安爭的體質超絕,修為境界也不低,可是當他一拳轟在那些線條上的時候,拳頭被反震回來,骨頭都在生疼。
他,置身于別人的水墨畫之中了。
“這是我的界,你的力量在我的界里微乎其微。但就是這微乎其微已經讓我對你刮目相看,當初有一個實力和我差不多的金仙與我決戰,落入我的界之后,他連抬起手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許寫意笑起來的時候,像個溫文爾雅的私塾先生。
安爭還有力量,這力量卻不足以讓他沖破桎梏。
許寫意的手并攏,安爭四周的線條開始收縮。囚牢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小,安爭和體相背靠背站著,兩個人雙手伸出去握住線條,兩個人的胳膊都在不住的顫抖著,可是,胳膊還在一點點的往回彎曲。
“沒有意義的。”
許寫意的手指在宣紙上點點畫畫,囚牢的四周隨即出現了無數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利劍。而囚牢最終將安爭和他的體相好像繩索一樣捆在一起,兩個人完全沒有了掙扎的空間。
“在殺你之前,我忽然有個問題很想問你。”
許寫意抬起手指,微微停頓。
“你說,此時的我們是你們眼里的妖獸,所以你們的反抗是理所當然。那么,假如......我是說假如,你有一天真的成功了,你推翻了仙宮。你成了那個掌控世界的人,你的人成了我們......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后,你和你的人,會不會變成別人眼里的妖獸?”
安爭的臉色變了變,這問題似乎觸及到了他的靈魂。
可其實,并沒有。
安爭只是讓自己看起來變得矛盾猶豫,因為他需要一點點時間。
“也許會吧,每個人都不能完美控制自己的**,我也不能。可那是以后的事了,我有自己的計劃有自己的目標,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現在能跟你說的和你的問題沒有什么關系,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
許寫意好奇的問了一句。
安爭笑起來,嘴角上的笑意顯得那么可惡。
他拼盡全力的將手從束縛之中抽出來,伸到了囚牢外面對著許寫意晃了晃,兩根手指伸出來的晃。就好像剛才他朝著許寫意晃手指的時候一樣,這場面似乎有些熟悉。
“牌,我也藏了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