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真他媽的準,是他的預感......在晚上見到了自己師父的時候,他就預感到了自己大限將至,不然的話也不會帶安爭他們進入異變空間,而如果不帶安爭他們進入異變空間他可能又暫時死不了......所以有些時候,什么都掌控不了。</p>
談山色落在佛陀的身邊,蹲下來看著這個被自己打的已經扭曲的人。</p>
“高高在上的佛陀,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好可憐哦。”</p>
他似乎并不急著殺佛陀,因為他知道安爭他們都出不來,有恃無恐。</p>
談山色在佛陀身邊盤膝坐下來,雙手合十:“你平時不是都這樣坐的嗎?現在坐起來讓我看看,我聽聞佛宗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辯論,我一直都很想找個人能在辯論上贏過我,你試試?”</p>
佛陀拼盡最后的力氣把右手抬起來,身處一根滿是血的中指。</p>
他不知道這到底具體代表什么意思,但是他看到安爭,杜瘦瘦,猴子他們經常這樣做,他覺得有些酷,可是他是佛陀,一切罵人的話他都不能說,一切侮辱人的動作都不能做,他是表率,是佛宗普天之下億萬弟子的表率,他得時時刻刻保持著光輝的形象。</p>
但是此時此刻,佛陀看起來不像是佛陀了,反而更加真實。</p>
談山色沒來由的一怒,伸手抓住了佛陀的那根中指然后咔嚓一聲掰斷了,直接從手上揪了下來,隨隨便便扔在一邊。</p>
“學什么不好,學安爭?”</p>
談山色道:“你應該很清楚,你之所以會死,佛宗之所以會面臨滅頂之災,是因為你和安爭走的太近了,那個家伙就是一個煞星,他走到哪兒就會給哪兒帶來災禍,你們佛宗的人在預感能力上不是很強的嗎?難道在看到安爭的時候,就沒有預感到佛宗血流成河?”</p>
佛陀笑,只是笑,所以談山色更加惱火起來,他抬手給了佛陀一個耳光:“你笑什么?!”</p>
佛陀還是不說話,依然在笑。</p>
談山色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樂趣,他坐在那皺著眉想,仔細去想,怎么才能把佛陀這最后的驕傲打碎呢?</p>
然后他忽然也笑了起來:“你知道,我為什么對你們佛宗里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嗎?為什么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p>
佛陀的笑容逐漸僵硬下來,因為他不想聽談山色繼續說下去了,談山色繼續說下去,他對佛宗諸多弟子的信任就會出現改變,臨死之前,他不想這樣,他不想懷疑自己的任何一個弟子,懷疑佛宗之中的任何一個人。</p>
“管用。”</p>
談山色笑的越發得意起來:“于我來說,如果殺人之前不讓這個人絕望,不讓這個人從骨子里發寒,我都覺得這個人殺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喜歡追求成就感,你剛才那個樣子就那么死了的話,瞧著還挺驕傲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憑什么驕傲,但我不許你驕傲,我,不許!”</p>
佛陀看著談山色,然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p>
“就這么死了?我依然不許。”</p>
談山色伸出手扣住佛陀的兩只眼睛,把他的眼皮硬生生的翻開,就是不許他閉眼。</p>
“你想閉眼就閉眼,你想死就死,似乎一點兒也沒把我這個勝利者放在眼里啊。”</p>
他俯身盯著佛陀的眼睛,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連一寸都沒有,鼻子甚至都快要觸碰在一起了,他就像個變態一眼這么看著佛陀的眼睛......不,他不是像個變態,其實他就是個變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