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抽取我體內談山色賦予的力量?”</p>
“是。”</p>
“去哪兒了?”</p>
“別人身上。”</p>
“你這不是害人嗎!”</p>
“并不是。”</p>
風秀養在椅子上坐下來,翹起腿,看起來很輕松:“你是我的恩人,當初是你最先發現了我身體里不對勁的地方,然后傾盡全力幫我斬斷命格,讓我在那段時間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雖然這種斬斷其實從根本來說并沒有多大意義,談山色依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我,如果不是主水晶的話,我可能不會活到現在。”</p>
張真人看著他,眼神里都是提防:“我看不透你。”</p>
“我自己也看不透我自己。”</p>
風秀養笑了笑:“你說像我這樣的人,若是輕而易舉的被人看透了,豈不是會很慘?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跟你保證,現在正在得到你體內力量的人不是壞人,就是你們眼中那種膚淺的判斷人的方式,好人和壞人......他們兩個,無論如何也說不上是壞人。”</p>
“所以你是在害他們。”</p>
“并不是。”</p>
這是風秀養第二次說這三個字,顯然有些不耐煩起來:“你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因為我不欠你什么,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下屬或是晚輩,你的語氣聽起來依然高高在上,我不喜歡。”</p>
張真人皺眉:“你到底在圖謀什么?”</p>
“簡單。”</p>
風秀養笑著回答:“最簡單的是,而我卻要費盡心思的去圖謀,對,就是你剛才說的這兩個字,圖謀......活著,現在活著和以后能自由自在的活著。”</p>
“沒有人可以自由自在。”</p>
“你們這些道宗的人怎么總是喜歡抬杠?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抓住一句話中的某個點進行一番看起來高深莫測的反駁很有格調?沒有人可以自由自在......狗扯,如果談山色最終成功了他會不會自由自在的活著,你來回答我。”</p>
張真人愣住,顯然沒來得及思考出答案。</p>
“你們這些人啊,活的太虛了。”</p>
風秀養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就在張真人對面坐下來,兩個人的距離很近。</p>
“因為你對我有恩,所以我現在救你,因為外面那兩個人和我一樣想殺了談山色,所以我給他們力量,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本就該簡單一些,說話,思維,行事都簡單一些才好。”</p>
“你呢。”</p>
他看著張真人的眼睛:“你還沒有從大羲時代自己高高在上可以指點眾生的那種狀態脫離出來啊......你可不是什么圣人,你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救世主,我倒是寧愿相信那是安爭,或者是我。”</p>
張真人不再說話,因為他發現風秀養沒有罵一個字,沒有一點粗鄙的詞匯,但是卻將他的自尊打擊的體無完膚。</p>
“回到現實中來吧。”</p>
風秀養依然那么直直的看著張真人,仿佛想要看透張真人的內心。</p>
過了好一會兒之后張真人忽然笑了起來:“我大概猜到你的一些想法了......外面的兩個人你說是好人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問題,你其實在做的和談山色沒有多大區別,但是你卻讓自己好像站在了正義的一面。”</p>
“難道不是?談山色利用的是什么?那些曠世的妖獸,還有他自己邪惡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