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儀微微搖頭,說道“諸位,她是死者的夫人,讓她進去吧。”
京兆尹侍衛們聞言,左看看右看看,都拿不定主意。
“都讓開,秦少卿雖說是大理寺,但我們府尹特別吩咐,這幾日秦少卿的吩咐便是他的吩咐。”剛開始的侍衛開口了。
話音落下,
一眾人才井然有序讓開,那死去的官員夫人,瞬間瘋了似的沖了進去。
秦子儀見狀,搖了搖頭,終于還是讓他一語中的了。
與虎謀皮,與狼共舞,本身就不是同等級,怎么可能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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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反賊侍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現在,這下,錢明也遭了毒手
不僅因為自己夫人的愛慕虛榮,被推下了萬丈深淵。
現在,更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且,死了,也會被人唾棄的那種
可悲啊
可悲,至極
這時,盧十有些不安道“少卿,我們剛知道錢明有問題,錢明就被殺了,這會不會是那些飛魚服之人做的還是開陽”
“除此之外,你說,線索會不會因此就此中斷”
秦子儀卻是十分的平靜,說道“盧十,那些飛魚服之人,先前打暈我大理寺人馬,又留下紙條,擺明是要給我等線索,讓我等,有方向去破案。”
“在此事情,我等與他們暫且為同一陣營,現在大部分線索都在錢明身上,我們還未得知他卻死了,想來大概率為開陽所做。”
盧十恍然大悟,微瞪眼睛道“原來如此,但現在錢明死了,那線索,不是就此中斷了嗎”
兩人間的談話,絲毫沒有因為錢明死亡而頭疼,只因錢明出賣兵部,出賣大唐,即便是活著,也注定會承受律法制裁。
而以他的罪責,死罪已是最輕松的責罰。
“斷了”
秦子儀眼眸微瞇,看向那酒樓上方“知道了是誰,又怎么會讓線索斷了”
“開陽殺人滅口,但他,可滅不了本官揪出幕后黑手的證據,在他動手殺錢明的那一刻,便會留下線索,而這些線索,就已經決定他逃不掉本官的手掌心了。”
說完,秦子儀直接邁步進入酒樓內。
他進入酒樓內,都不用京兆尹的侍衛們領著自己,只聽錢明夫人的哭聲,秦子儀就知道在什么地方。
上了二樓,來到一個京兆尹侍衛看守的房間,向里面看去,便見錢明夫人正在對著錢明的尸體大哭著。
她想要去抱著自己夫君的尸首,可京兆尹的侍衛卻攔著她,不讓她靠近尸體。
一名京兆尹官員,正苦口婆心的勸著,訴說各種破壞案發現場對破案的影響程度,可錢明夫人根本不聽,哭聲無比凄厲,就仿佛周圍所有人,都是極大惡人一般。
這時,京兆府尹趙忠祥走了過來。
他看到眼前秦子儀,微微一愣,旋即笑道“真沒想到,這次秦少卿比本官還先抵達,這嗅覺可不是一般靈敏。”
秦子儀笑了一聲,說道“趙府尹言重了,秦某只是剛好碰上此事罷了。”
趙忠祥眼眸微挑“噢此話怎講”
他試圖抓住一切與案子有關的細節。
秦子儀笑道“沒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找錢明談談,但很不湊巧,秦某來晚了一步。”
“這樣啊。”趙忠祥看向那錢明尸體,感嘆一聲道“那看來錢明此人,是與刺殺小兕子殿下的案件有關吧”
話語雖是疑問,但語氣卻是肯定。
只言片語,可知秦子儀來意。
這主要是趙忠祥很清楚秦子儀這個人,這秦子儀每次接下大案子后,在破案之前,腦海里只有那起案子的全部,眼里再也容不得其他存在。
而現在小兕子殿下的案子,重要性不言而喻,陛下還特地讓秦子儀承諾七天破案,這么匆忙的時間里,又特地過來會見錢明,錢明不與小兕子殿下有關,那秦子儀是吃飽沒事做來看戲不成
肯定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