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奇怪啊。
坂口安吾回去后,太宰治還沒回來,但是也快了。
那個人質還在房間中,還是之前的服務生打扮,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移交給尾崎紅葉審訊,從中榨出關于敵對組織的最后一點情報。
坂口安吾定定看了他一會,突然從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扔到他身上,“換身衣服。”
恰在此時,太宰治回來了。
“安吾,儲藏室的管理說,竊賊來了兩個人,一個弄出些動靜想要吸引注意力,來個聲東擊西,結果另一個竊賊剛得手就被發現了,匆忙下只能把兩幅畫毀了但是目標為什么一定是那兩幅畫咦”
太宰治一低頭,發現坂口安吾正在動手扒人質的衣服,“你”
坂口安吾面無表情的把馬甲從人質身上扯下來,“你如果想晚上去一探究竟的話,這兒不是有個現成的服務員偽裝”
“安吾,你不愧是”太宰治笑了,結果話未說完就看見坂口安吾拎著馬甲進了浴室。
“你干什么”太宰治探頭。
坂口安吾扶了扶眼睛,打開了水龍頭,“不洗嗎”
太宰治沒說話,兩人對視片刻,坂口安吾將馬甲扔過去蓋住了太宰治的臉,然后徑直走出了浴室“那就不洗吧。”
太宰治把馬甲扒拉下來,轉頭看見了安吾回房的背影因為是套房,所以兩人各一個房間。
“誒安吾你原來潔癖這么嚴重的嗎”
坂口安吾擺擺手,聽上去有點無奈,“你晚上應該不會叫我一個情報人員陪你吧”
太宰治把馬甲套上,發現有點大,“如果安吾想的話也不是不行。”
坂口安吾嘆了口氣“饒了我吧。”
他關上房門,下一刻就靠在門上整個人無力的滑落在地,汗出如漿,面如金紙。
戶川徹本人的相貌沒有什么記憶點,但對于坂口安吾來說,人質身上的一切死物都可以成為他獲取情報的渠道。
就在剛剛,坂口安吾在拿著馬甲到浴室,太宰治尚未跟過來的那幾秒內,對馬甲使用了墮落論,試圖讀取馬甲的記憶看看能不能發現戶川徹的真實相貌。
又因為時間實在太短,來不及篩選信息,導致腦海中一下子被巨量信息擠滿,怕太宰治發現端倪,只能把馬甲扔過去,趁著馬甲遮擋太宰治那幾秒的時間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間。
現在坂口安吾坐在地上,感覺自己經歷了一件純棉馬甲的一生從紡線、織布、染色、裁剪,到換了一個又一個主人,最終穿在人質身上,參與了人質與戶川徹在會場二樓的對峙。
如果將這比作一部兩小時的電影的話,那么大概只有一幀是有用的,其他都是垃圾信息。
坂口安吾現在正處于一種瘋狂把進度條往后扯的階段,終于
他睜開了眼睛。
看到了。
一張沉穩、銳利但五官柔和的臉就這么出現在坂口安吾的記憶中。
坂口安吾開始編輯信息將新發現告知種田長官,想了想,又把松末和輝的疑點也報了上去。
第二天晚上。
萬籟俱寂。
賭場最底層的修復室和拍品儲藏室被警衛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鐵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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