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此時心亂如麻根本不想和不相干的應和,她直直盯視著江面試圖要將這個困局破解出來,一邊騎著的馬的謝長安倒是眉頭狠狠蹙了起來,眼底掠過一抹凌厲,怎么現在又變了策略了?
若是之前她便會與他唇槍舌戰,這一次她居然看起來很是無助無措,這個樣子可不像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楚二小姐該有的表情。
謝長安頓時想起來什么笑了出來:“楚二小姐這般模樣莫不是因為相府出了祥瑞,你高興壞了吧?”
謝長安的姑母就是宮里頭的淑妃娘娘,如今相府里出了祥瑞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而且還是鄭姨娘肚子里的,想必楚悅很不開心吧?
他早就聽聞鄭姨娘和楚二小姐不和,如今看著楚悅的樣子更是猜到了這些背后的緊要處,他這一句話倒像是一把刀狠狠捅進了她的心臟,就是要讓這個女人嘗嘗憋著一口氣的痛處。
上一次他在蟠龍山上可是被楚悅的那一只下了藥的叫花雞給收拾慘了,這一次正好借著機會懟她。
只是謝長安打出去的拳頭像是落在了棉花上一樣,自己說了這么多,楚悅非但沒有和他吵居然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他倒是微微有幾分尷尬,心頭倒是升騰一抹惱恨來。
“楚二小姐不在府里頭慶祝相府出現了祥瑞之照,怎么跑到河邊生悶氣呢?難不成不喜歡你們相府的祥瑞之氣?這可是宮里頭的主子們親自派人探查到了相府才發現……”
“滾!”楚悅微微抬起頭終于肯看一眼謝長安,只是眸色冷的厲害,但是一個滾字兒讓謝長安越發顯得尷尬了幾分。
他猛地翻身躍下了馬背,一把掐著楚悅胳膊道:“楚二小姐說話客氣一點兒!在下倒是要問問楚二小姐這么晚了出來可有的帶著府里頭的牌子,馬上要宵禁了,你在外面游蕩是何居心?”
“有趣!著實的有趣!謝統領如今的官威真的是越來越大了幾分,在下佩服!在下也是惶恐得很!”突然一道男子清冽冷峻的聲音襲來。
之前那些人一看有熱鬧看故而涌了過來,楚悅面前河面上的船只越來越多,卻不想一艘普通的烏篷船卻是停在了楚悅的面前,楚悅定睛看去不想烏篷船船艙的簾子被從里面掀了起來,從里面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身著一襲銀色繡梅紋的錦袍,玄色披風在夜風中鼓蕩出了一個危險的弧度,一張風華絕代的臉在夜色的籠罩中更是顯出了幾分冷冽清俊。
“陳墨川?”楚悅倒是微微一愣,怎么會在這里碰到這個家伙,每一次自己狼狽的樣子都是逃不過陳墨川的視線,可是他不是討厭自己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剛才他說的話好像還是在幫她?
陳墨川被一個屬下扶著上了岸,每走一步那份兒氣韻都是拿捏的剛剛好,卻是長身玉立堪堪站在了謝長安的面前,隨后抬起手輕輕搭在了謝長安抓著楚悅的手臂上淡淡道:“謝公子這樣不好吧,難不成謝公子未老先衰記性不好,前些兒日子楚二小姐可是和在下定了親的,你這樣拉拉扯扯……”
陳墨川的聲音微微沉了下來嘆了口氣道:“罷了,我曉得你對未過門的妻子生出了幾分覬覦之心,但是好得給謝家留些臉面!以后不必再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