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雖然脾氣不好,但待雇工還是很好的。吃喝管夠,見我干活勤快還請我吃酒,只是我聽不懂鬼佬的話,東家喝多了我也只能假裝聽的懂,順著東家的意思走。”
短短十幾天不見,鄧文舜整個人都成熟了不少,變化頗大。
梁耀倒是不擔心薩特會虐待鄧文舜,
鄧家人梁耀還是知根知底的,是世代良善的耕漁之家,鄧家兄弟的本性也不壞,梁耀也相信鄧文堯和鄧文舜只是一時被金子蒙了眼睛。
但凡事一碼歸一碼,既然壞了規矩,就該受罰。
“以后咱們在這里少不得要和鬼佬打交道,鬼佬的話咱們還是要學,你還年輕,鬼佬的話不難,學起來很快。”梁耀點點頭說道。
“三哥兒,我知道是我錯了,你就讓我留下來,哥幾個一起挖金吧我一定守規矩”
鄧文舜的眼眶濕潤,以懇求的語氣對梁耀說道。
“你的心情我理解。”看著一臉哭腔,衣衫襤褸的鄧文舜,梁耀進入帳篷,從行李中翻找出一件針線密集的嶄新棉袍,“咱們是兄弟,一家人,若是發了家少不了你的那份,這是你三姑臨行前給我做的袍子,你在一個人在你東家那做工要照顧好自己,天冷,千萬別凍壞了身子。”
鄧文舜明白了梁耀的意思,只是錯在自己,他也怨不得梁耀。
“這衣服是三姑給三哥兒做的”鄧文舜推辭不受。
“不收你便不認我這個兄弟。”梁耀將棉袍塞到鄧文舜手里,不容鄧文舜推辭。
鄧文舜探視了一番鄧文堯,鄧文堯的傷勢比較重,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想要下地做事,少說還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等到鄧文堯的能動行動了,梁耀便把鄧文堯也送到薩特那里去。
送走鄧文舜后,梁耀給鄧延和鄧家兄弟一人發了一桿槍。
“二舅,你當過把總,會使火槍,一會兒教哥幾個怎么使火槍,這些槍雖然老舊,但在緊要關頭也能頂些用。”
鄧延仔細摸索著手中老舊的燧發槍慨嘆道“當年你二舅追隨關提督守虎門炮臺的時候要是有此物何愁虎門炮臺守不下來,。
關提督,多么好的一個上官啊,最后和四百多個弟兄一起在虎門炮臺上殉了國。
你二舅也是命不該絕,關提督令我傳令請援兵,這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這些洋槍都是洋人幾十年前的老物件了,洋人現在船更快,槍炮也更利,打的還更遠更準。”
這段屈辱的歷史不禁讓梁耀感到悲憤,第一次鴉片戰爭只是一個開始,后面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屈辱。
這些東西中國不是沒有,而是被紫禁城那些滿清統治階級當作藩國進獻的貢品玩物丟在了圓明園暗無天日的角落里。
只是這些,梁耀現在也是有心無力,眼下怎么在加利福尼亞立足才是最要緊的事情,那些軍國大事他也操心不上。
“這槍雖然老舊,但做工扎實,倒也沒有炸膛的風險,待我摸索摸索怎么使這洋槍教你們。”鄧延說道。
他當兵那會兒使的是火繩槍,和燧發槍的操作差別比較大,怎么使燧發槍他還要先熟悉熟悉,摸索一番。,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