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德摘下頭盔,放在地上,伏跪著不起身。
“你這是在威脅朕么”
李隆基氣急敗壞的走上前去,一腳將方有德踢倒在地,指著他痛罵道
“朕那么信任你,將環環托付給你的部曲看護,你是怎么報答朕的信任的啊
朕哪里對不起你了啊
你的兒子十歲就當刺史,誰家有這個待遇,啊
朕對你們家的恩義,你就是這么報答朕的”
李隆基一邊罵,一邊對著方有德一陣踢打,后者毫不反抗,甚至都不曾用手去抵擋。
“你把環環賠給朕,你把朕的環環送回來啊朕要你的官帽做什么,那本來就是朕給你的東西啊”
李隆基對著方有德咆哮道。
整個大堂內噤若寒蟬,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臣有罪,請陛下懲處。人死不能復生,恕微臣無能為力,請圣人節哀。”
很久之后,嘴角都被打出血的方有德跪在地上懇求道。
“滾去嶺南你給朕滾到嶺南去朕不要你辭官,朕要你到那邊給朕看著邊疆,好好反省你的過錯你欠朕的,一輩子還不完
朕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了你永遠都不要回長安”
李隆基對著大聲嘶吼,如同發怒的雄獅一般。
“張齊丘你暫代幽州節度使一職,將張巡以下當值軍士全部梟首
你麾下段秀實,革除一切軍職,面刺字發配邊疆,永不敘用”
李隆基扭過頭對新上任沒多久的朔方節度使張齊丘下令道,語氣森然
“末將這便去辦。”
張齊丘叉手行禮說道,人情世故老練的他很明白,方有德只是開了個頭而已,自己暫代幽州節度使,不過是李隆基擔心邊鎮軍務無人打理而已。
楊玉環身死靈州,自己這個朔方節度使還跑得掉
只不過是李隆基現在還不方便動手罷了。他可以肯定,參與修橋的軍士,只怕一個都跑不掉,段秀實只是第一個倒霉蛋罷了。
“力士,準備回長安吧。帶著環環的靈柩一起上路。”
李隆基疲憊的對身旁的高力士說道。
后面發生的事情,果然沒有超出張齊丘的預料。
李隆基回到長安后,就立刻將其貶職,調到河東為刺史,并且一直不得升遷,在河東的幾個下州之間輪換。
修建木橋的段秀實,被刺配到西域從軍,后面沒有聽到他有什么消息了。
參與修橋的數百軍士,無論官階大小,都被兵部集體調動到了最危險的隴右前線,歸隴右節度使調配。參與對陣吐蕃人的第一線,這些人多年后十不存一,消失得悄無聲息。
此番打了勝仗的幽州邊軍,全軍上下不但沒有任何賞賜,而且軍中大將基本上都被貶職調用。除了個別人跟隨方有德去了嶺南節度府當邊將外,其他的都倒了大霉。
張巡等人自不必說,被李隆基親自監斬。出事那天負責值守的士卒也一并被斬,基哥沒有給他們任何解釋的機會,甚至連問都懶得過問了。
顏杲卿被調到了河北當縣尉,許遠變成了不入流的文官,依舊在幽州地區基層當差。這次但凡可以被李隆基遷怒的人,一個沒跑,不死的全部被收拾。
北方一連被干掉兩個節度使,其中一個還是打遍北方的名將,大唐北方的格局,也迎來了劇變。
隨著方有德被處理,幽州邊軍的人心,也在悄然發生著潛移默化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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