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官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到本事驚人又性情不定的女婿,老父親或者就是這樣一般的心情吧。
李醫官嗤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做不了什么,那便這樣就好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
當一個女人變成某個男人生活中一部分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會各種離不開她。
親熱了一番之后,方重勇靠在床頭,思索著目前的困局,白天心中的煩悶已經一掃而空。
“阿郎今日心事很重啊。”
阿娜耶把頭靠過來,幽幽的說道。
“為什么這樣說呢”
方重勇心中一驚,隨即想起歷來都有枕頭風天下第一的說法。聽阿娜耶這么講,或許這種說法確實是至理名言。
“阿郎今夜對妾身好粗魯,這還叫沒心事么”
阿娜耶不滿的說道。
“抱歉。”
方重勇輕嘆一聲,將阿娜耶光滑的肩膀輕輕攬住,好多事情果然是瞞不過枕邊人的。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么”
方重勇柔聲問道,他說的第一次,便是他和阿娜耶第一次親吻。
“我當然記得啊那時候我一直在等你主動親我,但你就像是個木魚腦袋一樣,還得我晚上偷偷爬你床上。”
一想那件事,阿娜耶就氣不打一處來
少女的情感是異常敏感的,方重勇看她眼神的變化,阿娜耶一直都有暗暗留意。
她也明白自己情感的變化,簡單說,她與方重勇就是兩情相悅,互相吸引。
兩人每天見面,抬頭不見低頭見,男女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都被喘不過氣的曖昧,擠壓得扭曲變形了。
阿娜耶一直不想別人說她是什么胡姬胡姬的,因為胡姬就是喜歡搞那種勾引男人的事情。
但最后好像她自己的行為跟胡姬沒什么兩樣,一樣是主動出擊。
最后沉溺其中,讓人迷失自我。
“自從當初帶你離開涼州,我就知道我們以后一定會有今天的關系。以后你也會為我生兒育女,這些事情,從做決定的開始,就已經無法更改了。
哪怕在那之后很久,我才第一次親你。”
方重勇慢悠悠的說道。
阿娜耶點點頭,緊緊抱住自己男人的胳膊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些,那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雖然你沒有說,但我知道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是你的女人了。
我從來就沒有第二種打算,你不要我,我就沒有路可以走了。”
她說得十分動情,忍不住湊過來親吻方重勇的臉。
“你我之間的事情,與現在這件事是一樣的。
自從我決定組建沙州商隊以后。弄虛作假,無法無天,瞞天過海,欺騙長安君臣的路子,就完全沒辦法停下來,一直到這件事暴露為止。
現在,朝廷那邊已經察覺這件事不對勁了,而我作為其中組織、策劃、穿針引線的核心人物,必須要去處理,善后,收尾。
并不會因為我卸任沙州刺史,就說這件事跟我完全沒關系了。
這就好比我現在要回長安,便不能將你留在涼州,當做不認識你,是一樣的道理。
莪要回長安處理好這件事,正如我要帶你去長安一起生活一樣。
這是男人的承諾我對你有承諾,對河西某些人亦是有承諾
人無信不立,男人就是不能隨意破壞自己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