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好像考上很困難啊。那算了,不看了,到時候再說吧。”
方重勇忍不住感慨說道,又把沙袋撿起來,綁在小胳膊上準備繼續鍛煉。
“阿郎啊,你能不能上點心,能不能把用來鍛煉蠻力的那點時間花在讀書上不臨陣磨槍應付一下,搞點面子上的花活,有可能被錄用么那些考官們也不是瞎子啊”
王韞秀感覺自己就是在干著急。
雖說,科舉確實是“非權貴者不得入”,考試不糊名,都是靠著走關系。哪怕是大詩人大文豪也不例外,同樣是要行卷求籠罩。
但是,也不能太假了吧
多少也得在卷子上寫點什么吧
難道自家這位官場經歷極為“豐富”的方郎君,真的打算完全靠走關系,科舉交白卷
“現在看也遲了。還不如鍛煉一下身體,以后上了戰場起碼多一分保命的實力。”
方重勇嘆息說道。王韞秀還不知道很快就要天下大亂,所以有那樣的想法很正常。
不過呢,科舉啊,真要考上,沒個年的復習,根本想都別想。古人不比現代人傻,只是知識面沒有那么寬而已。
讓方重勇花時間去琢磨怎么考試,那還不如直接躺平跪舔基哥得了。
“是,你說得對。”
王韞秀無奈哀嘆道。
“是吧。不管怎么折騰,某的前途都只是圣人一句話的事情,有什么好糾結的呢
圣人這次壽辰,還不知道會折騰出什么花樣來呢。”
方重勇心中一陣陰霾,有氣無力的說道。
王韞秀也想起韋氏被丈夫毒死的事情,臉上不禁一陣黯然。
基哥又玩了兒媳,只可惜這位兒媳沒有環環的容貌與才情,基哥玩過后更空虛了,對其棄之如敝履。
這位兒媳的夫君,也就是未來的唐肅宗李亨,同樣是個狠角色,居然不動聲色將自己的王妃毒死了。
或許在李亨看來,女人如衣服,破了壞了換一件就是了,沒什么大不了的,遠遠比不上自己的“宏圖霸業”。
基哥的諸位子嗣當中,并非所有人都如壽王一樣,是那種挨打了不還手,被老爹戴了帽子也不敢叫的孬種。李亨這次的隱忍,將來會不會在他認為合適的時候,來一出“父辭子笑”呢
不得不說,非常有可能。
李亨是一個,還有沒有其他人呢
這個問題,恐怕基哥都無法回答,只有老天爺知道了。
在長安身居高位,不僅僅是榮耀,同樣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方重勇感覺,自己還是低調點好。
“過段時間便是圣人的壽辰了,到時候某會說你抱病在家修養,不方便參加宴會,你就不去了吧。”
方重勇握住王韞秀的小手說道。
“明白了,每天晚上被你這樣那樣的擺弄來擺弄去,那可不得生病么”
王韞秀揶揄了一句,輕輕將自己的男人抱住。
“要是有機會的話,爭取外放吧。現在的長安,是越來越不能待了。
妾身之前聽韋三娘說,十王宅里傳出有皇子行巫蠱之事。只是她沒有說是誰,也可能是謠言。”
王韞秀壓低聲音說道,韋氏的死,讓她感覺到了長安權力場的殘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