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們現在在隴右邊軍當中,也是過街老鼠一般的存在。各軍主將會怎么對待你們,本節帥絕不過問。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弄死報個失蹤,某也不會過問。”
“第三條路嘛,就是你們只當今日沒見過本節帥,本節帥也只當沒見過你們
今夜,某便會安排讓你們吃頓好的,然后明天一大早,你們就共赴黃泉。
當然了,你們的首級會被掛在鄯州城的城頭一個月,以儆效尤。難看是難看了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三條路,你們想怎么選”
方重勇的三條路,第一條是風險未知但極有可能會死的活路,好處就是無論死活都可以“洗白”。
第二條路是慢性死亡之路,他們這批刺頭到了與吐蕃人對陣的最前線,而且還是非駐地,估計不要幾個月就會死得一干二凈。
第三條路其實就是什么都不選,然后明天痛痛快快去死。
很顯然,說是三條路,其實只有第一條路可以試試,其他的路不過是茍活與速死的區別。
去就是九死一生,不去那肯定十死無生了。
“節帥,我等愿意去蘭州”
張守瑜跪在地上抱拳行禮說道,其他人也一齊跪下行禮,顯然不做他想。
“好,多說無益,你們去了蘭州金城以后,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方重勇微微點頭說道,對這些人的態度非常滿意。
雖然他一直沒有說什么狠話,但卻讓這幾十個刺頭感覺到一種不可直視的壓迫感。
等走出營帳后,哥舒翰帶著安人軍眾將已經等候多時了,準備迎接方重勇赴宴。
然而等方重勇走到跟前以后,卻是對哥舒翰說道“哥舒將軍,這幾十個刺頭乃是死囚,本節帥等會就帶走了。明日,安人軍全體將校來鄯州開會,事關重大,莫要遲到了。”
聽到這話,哥舒翰頓時緊張起來了,他身后眾將更是面色微變,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節帥,某已經備好酒宴,還請節帥赴宴。”
哥舒翰訕笑說道,只是臉上的笑容非常勉強。
“不必了,本節帥公務在身,現在便回鄯州城了。”
方重勇很是敷衍的對安人軍一眾將領行了一禮,隨著帶著何昌期就往外面走。他的親兵亦是將那些安人軍刺頭也帶走了,只留下哥舒翰一行人風中凌亂。
他有心要叫住方重勇問個明白,又擔心對方說出更壞的消息來。只好目送著方重勇一行人離開安人軍駐地大通城。
自從鄭叔清辭官回老家以后,就把在長安的大宅留給大侄子住了。
當初沒想到自己還有起復的一天,于是直接把地契和長安的宅子給了自己的大侄子,畢竟他的侄兒現在也在中樞混了個小官,長安的宅院也不能空著,留給侄子住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順便向朝廷證明他鄭某人是真辭官,而不是躲回家“避禍”。
結果還沒過多久,鄭叔清就被基哥叫到了長安重新委以重任,搞得現在老鄭回家變成了暫住侄子家,弄得他好不尷尬。
這天他剛剛接了擔任“鑒查院”院長的職務回到家中,就看到自己的大侄子不動聲色的走過來,壓低聲音問道“叔父,您可是將小妹許配給了一個傻子這跟您之前說的可不太一樣啊”
見自家大侄子的語氣十分不滿,鄭叔清也正在火頭上,于是大聲呵斥他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經地義。
你父故去后,你們兄妹的婚事,某便可以代為一言而決,將你妹妹許配他人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