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勇擺了擺手說道。
“唉,阿郎如今身居高位,也和官場上那些人一樣蠅營狗茍了。
妾身當年是真沒有料到這么快就有今日。”
王韞秀嘆息搖頭。
她和方重勇認識這么多年,就是這么看著對方一步步和光同塵,變成一個陰險毒辣又身居高位的官僚。
其權術手腕越來越老辣,早已不見當年的純真率質。
“又怕阿郎苦,又怕阿郎開路虎,你們這些女子啊。
我和光同塵,那是因為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怎么想和怎么做是兩回事
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保護自己,保護你們而已。
想要我為國捐軀,為大唐流干最后一滴血,就算你這么期盼,我也沒那覺悟啊”
方重勇忍不住抱怨了一番。
王韞秀從來沒見過方重勇發這么大的火,只好抱起他的胳膊服軟哀求,軟磨硬泡用臉摩挲著方重勇的大手。
方重勇看到王韞秀臉上帶著母性的光彩,比起平日里更加美麗奪目,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些下流片段。他忍不住將王韞秀摟在懷里,親吻著對方那光潔而修長的脖子。
“死遠點啊,我都有孕在身了你還這樣”
怎么說正經事說得好好的,就毫無征兆的動手動腳啊
王韞秀無力的推搡著自家男人,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來。
“就是這樣才好嘛,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今晚我們來玩一個船新的游戲。”
方重勇咬著王韞秀的耳邊說道,雙手不老實的四處亂摸。
“你怎么這么壞啊”王韞秀的唇被吻住,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任由著對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方大福的聲音,兩人這才不得不分開,各自整理衣衫。
“阿郎,穎王李璬的岳父獨孤禮,喬裝成和尚來府上了,說是有要事相見。
阿郎要見一見嗎”
聽到這話王韞秀如蒙大赦,一腳將方重勇踢下床,低聲呵斥道“色胚還不快去見客,不要賴在這里了。”
“這就去這就去,你先休息一下,等會我們繼續哈。”
方重勇嘿嘿一笑后就恢復了平日里道貌岸然,一本正經的模樣,隨即徑直出了臥房。
一炷香時間之后,在自家書房里,方重勇看著眼前這位白白胖胖的和尚,于是充分理解了“右驍衛郎將”這個官職是用來干啥的。
嗯,獨孤禮現在就是擔任右驍衛郎將。
方重勇作為曾經的實權州刺史和現在的實權節度使,經常參與指揮軍事行動。皮膚風吹日曬之下,都呈現那種健康的小麥色,還因為經常吹大風,臉頰上有些天然而粗糙的殷紅。
粗看很有些壯實,甚至是銳氣逼人。
但獨孤禮慈眉善目不說,皮膚細嫩甚至堪比女眷。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右驍衛郎將如今就是個啥用也沒有的虛職。
獨孤禮平日里肯定是養尊處優,形同提前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