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勇微笑說道。
“名偵那是什么玩意”
王韞秀聽到一大串連起來不知道啥意思的詞匯,一臉懵逼問道。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最多一個時辰,謎底就會揭曉了。”
方重勇輕輕擺了擺手,讓王韞秀坐自己身邊。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不到,方大福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身上沒有傷痕,但看起來顯然是挨了一頓臭罵,面色不太好看。
“獨孤禮怎么說呢”
方重勇擺了擺手問道,示意方大福不要說廢話。
“沒怎么說,就是把奴亂棍打出而已。”
方大福訕笑道。
“嗯,去歇著吧,這次真是幫大忙了。”
方重勇毫不在意說道。
“其實也沒幫什么忙,就是不明白郎君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方大福迷惑不解的說道。
“某只是想看看獨孤禮是不是還在夢中而已,現在看起來,獨孤禮的腦子可清醒著呢。”
方重勇抱起雙臂,眼中精光一閃,他已經大致上猜出這件事的枝干了。
當然了,細節如何不好說。
支開方大福,方重勇攬住王韞秀的肩膀說道“這次裴寬遇刺的幕后主使之人,應該就是興慶宮里的那位。”
“圣人”
王韞秀驚呼了一聲,隨即捂住嘴,生怕自己說的話被人聽到。
“呵呵,可不就是我們那位喜歡作妖的圣人么。”
方重勇臉上露出刺骨的冷笑。
玩弄權術上癮,這可是基哥祖上傳下來的老物件了。
“夫人啊,假設,我只是假設啊。
王氏一定要跟某個大族聯姻,非常重要。而聯姻的那個人呢,已經有了家室,王家女過去只能做妾。但是為了家族,這件事也基本上定下來了。
這種事情常不常見”
方重勇慢悠悠問道。
“隨處可見。”
王韞秀回了四個字。
這種事情又有什么稀奇的,她家那個風騷的表妹不就是如此么對于世家大族來說,一個女人算什么
為了家族利益,家中女子無論是和離、做妾、續弦甚至自盡,都是尋常的事情。
“好,那么這個獨孤十三娘,穎王當初就恨不得派人將她送去涼州給我侍寢的。
前幾日她父親獨孤禮還跑來提醒我,說裴寬之事幕后主使是安祿山。這算得上是親善不止,頗有誠意了吧”
方重勇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王韞秀微微點頭道“確實,這送女的姿態幾乎是貼臉上了,將來阿郎都不太好拒絕。”
“可是當我剛才讓大福叔去獨孤禮家里,露骨暗示讓獨孤十三娘來我家中侍寢的時候,他們竟然很憤怒,把大福叔亂棍打出
這說明了什么”
方重勇剝繭抽絲的分析,終于讓王韞秀明悟到什么不尋常的事情。
這小娘子的爹都扮做和尚來提醒方重勇注意安祿山了,今天讓她來睡一覺,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這件事令人很難堪么
這里頭有一個重大的邏輯沖突。
獨孤禮上門,起碼是看好方重勇的前途,以及增加兩家交好的籌碼。他難道不應該對自家女兒睡方重勇床上而感覺欣慰么
那么這家人今天發怒,到底是在憤怒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