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表匠”感覺到了她情緒的劇烈起伏變化,畢竟,一個人的臉色瞬間蒼白了好幾個色號,這樣明顯的變化也就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來了。
“怎么了”他問,“你看起來有點不太好受。”
豈止是有點不太好受,簡直一瞬間心跳都要停了。
她簡直差點出手將沙盤中的進程暫停,然后開啟“時間回溯”,將時間線拉回砂金還沒有把他的基石弄碎的那個時刻。
要不是她還記得“鐘表匠”對她說的,在夢境之中,只有通過特定的死亡方式才能抵達真正的匹諾康尼,才能揭開家族正在一直掩蓋著的秘密,而她覺得砂金大概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現在
大概就真的已經動上手了。
霧青做了兩個深呼吸,勉強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靜下來了點。
“我現在還行。”
aaadquo鐘表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很想提醒她當說話的聲線顫抖得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的時候,完全可以不用這么嘴硬地宣稱自己“現在還行”。
但是,當然了,嘴長在別人臉上,怎么說都是別人的事,他倒也沒有那種一定要拆別人的臺的習慣。
“鐘表匠”“那么,我們就從這個沙盤最開始的時候開始看起吧,我對家族成員的動向非常好奇,所以,得拜托你找到那幾位家系的家主。哦,對了,還有,關于那位虛無的令使。”
霧青點頭“行啊,我比較關心的就是星穹列車和公司不過,稍等一下,那位虛無的令使是誰”
嗯,星核獵手用不著她來關心,他們手里一個個都帶著艾利歐的劇本,屬于是開了的玩家。
霧青非常有理由相信就算是匹諾康尼現在原地爆炸,星核獵手都能帶著星穹列車施施然離開現場并且不讓人受傷。
而且,她真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虛無的令使到底是哪一位啊
對于她這種好不容易才從局外進入到局內,現在又被踢到了局外去的玩家來說,要求她得知足夠多的信息什么的這也太困難了一點吧
因為一會兒就要找到被“查監控”的人了,所以“鐘表匠”說得非常詳細“她表面上的偽裝,是一位巡海游俠,習慣佩戴著一把很長的太刀。”
霧青點了點頭,開始從沙盤中尋找相關的信息。
有一說一,她覺得自己在獲得命途力量的時候,或許她的大腦就已經被改造成了一臺處理器,而當她成了令使之后,處理器能夠跑的數據也就獲得了指數級的增長否則真的很難解釋她現在怎么就能那么如魚得水地從那么海量的信息流中尋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些信息,并且總共耗時甚至不超過兩秒鐘的。
不過,或許可以說是可惜。
她的腦子好像并沒有因為正在朝著人形博識尊的方向轉變而變得好使多少,尤其是在權謀方面。
她很快就找到了那位偽裝成了巡海游俠的令使。
這位其實比起星和砂金還要更好找一點因為她的力量確實強大,以至于沙盤都在提醒霧青自己注意這里有一個可能會讓這個沙盤跑不成功的人。
而當劇情倒回到這個沙盤剛剛建立的第一時間她正和黑天鵝、還有星待在一起。
而站在她們面前的,是披散著銀色長發的流螢。
原來都在一塊。
這倒是免了她再多找的麻煩,霧青將砂金、還有星期日兩個人那邊的“畫面”合并了過來,在她和轉過來和她坐在了同一排的“鐘表匠”面前,變成了個像是監控大屏幕一樣的光屏。
“鐘表匠”的目光掃過了整個光屏,從左到右,然后對著身披黑紗的黑天鵝發表評論“這位小姐是一位憶者吧”
霧青“誒,你看得出來”
“鐘表匠”“她既在你朋友身邊,又在無名客的身邊,很明顯在匹諾康尼的夢境中,只有記憶的力量、神秘的力量嗯,還有歡愉可以做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