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只覺得這事情實在是神秘驚悚,甚至還有一些荒唐。
目前已知的事情源頭在于安東科納爾教授獲得的音列殘卷和神秘書籍音流、織體與夢境。
教授遵循研究發現的某種方法,體驗到了神奇的清夢,并開始探究這與成為“有知者”間的聯系。
“難道說,我剛剛重現前世的音樂,帶給自己精神變強的感覺,以及那個神秘的字幕進度,有可能最終指向的是這條非凡之路”
曲折的鵝卵石路面前方,是禮堂外面的開放式走廊,帶有金色葉紋的大廳聯門半開半合。
“沒想到報名隊伍已經這么長了。”
范寧往舞臺上望去。
今天是作品選拔大賽的初試報名,長條桌前排了兩隊,大家紛紛上前領走信封考題,并由工作人員登記。
但此刻排隊情況,兩級分化過于明顯,一列隊伍排起了長龍,另一列才十來個人。
這是因為參賽種類分兩種,對應不同顏色的信封考題
白色信封代表小型獨奏或室內樂小型作品,初試內容為“限時作曲”,報名的人,散會后就可以回去,明天同一時間準時過來提交作品。
黑色信封代表需要交響樂團參與的大型作品,初試內容為“即興演奏”,等會馬上就要當著眾人的面,接受教授評委們的審視。
在每年圣萊尼亞大學的畢業音樂會上,每個人都特別渴望自己作品被采納,或爭取到上臺演奏的機會。
這關系到畢業留校任職的成功率,對以后的藝術生涯也有極大加成。
在一所帝國公學,擁有終身的體面職業與收入保障,或在家族成為受到尊敬的一員、或完成階層的鞏固與躍遷,或踏上成為知名藝術家的第一步
不過,大型交響作品的創作門檻極高,和小型作品的難度不在一個級別,除了個別大三大四作曲系、指揮系的優等生,大家是有心追求也無力參與。
不說別的,初試的即興演奏就已經很勸退了。
當場給一個音樂素材要求擴展,大多數人連八個小節都憋不出來,上了臺就是被“公開處刑”。
這才造成了兩邊排隊人數的嚴重不對等。
范寧走向了人少的隊伍,并看著離自己六七米開外的那疊黑色信封。
“卡洛恩你你是不是站錯地方了。”有幾位音樂學專業的同學,從對面的長隊中疑惑地探出身子。
身邊圍觀范寧排隊的人越來越多,并且議論紛紛。
“我沒看錯吧卡洛恩范寧,他他是作曲系還是指揮系啊”
“音樂學專業的吧。”
“有沒有搞錯,音樂學專業的湊什么熱鬧寫一首小品差不多得了。大型交響作品能上演的,每年只有一個名額,一場音樂會就那么長時間。”
“等著一會即興演奏下不了臺吧。”
“可能是向安東科納爾教授學習了一些進階作曲技法吧”
“科納爾教授他年輕時候的作品還行,你看看后來的作品有人聽嗎”
“我聽說科納爾教授昨晚自殺了。”
剛拒絕自己請假的塞西爾組長,也從隊伍前面轉過身來。
“范寧館長,你這是要寫什么大作呢”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眼神中有一絲不可察覺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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