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者的核心,或他們區別于普通人的因素,是隱知和靈感。”
燭臺的光影在維亞德林臉龐上跳躍著。
“隱知靈感”范寧咀嚼著這兩個詞語,只覺得它們都不算生僻詞,但放在一起,又談不上很好理解。
“隱知,是與外顯的知識、理性的知識、經驗的知識相對的概念。”維亞德林做出解釋。
“即隱秘的知識、直覺非理性的知識、超驗的知識。”
“可以舉一些例子嗎”范寧問道。
“例子”維亞德林音調有些拖長,“比如,那些神秘、至高又危險的存在,關于祂們的起源與奧秘的知識。”
“您是說,神三大正神教會信仰的神靈神圣驕陽教會的不墜之火靈隱戒律會的渡鴉芳卉圣殿的芳卉詩人”范寧回憶起了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應有之常識。
“神看來你們普通人的確更習慣于這個稱呼。”
“那叫什么”
“對于我們有知者而言,一般都將祂們稱之為”維亞德林的瞳孔驟然聚焦
“見證之主。”
“見證之主”范寧心中不解,“所以祂們是創造世界的存在嗎一共有三位”
“不不不”
“祂們雖然無比強大,但不是全知全能,亦不能用人格化的方式來理解,每位見證之主都有自己執掌的相位,三大正神教會雖然頌揚自己的見證之主,但絕不會鼓吹是祂們創造了世界,也不會否認還存在其他見證之主。”
“實際上就我目前有限的認知,見證之主的數量可能已經超過了二十位”
“這么多”范寧驚呼起來。
他原本猜想,在三大正神教會之外,可能存在幾位“邪神”。
但這個數字實在是大大地超過了他的預期。
“難道邪神的數量比那三位正神多了那么多”
“非要用正神和邪神來區分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人類需要趨利避害。”維亞德林說道,“以人類的邏輯來看,見證之主中的確有少部分相對溫和,另一部分則極度危險,但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我覺得只是因為隨機這兩個字。”
“就像我往地面上的螞蟻群里丟糖還是煙蒂,只是取決我的心情”范寧嘗試著如此理解。
“把螞蟻群換成微生物可能更為貼切,你根本沒注意到它,也無意給予它賞賜或是懲罰。”維亞德林糾正道。
“所以正神教會對世人的告誡多少值得重視只有向正主祈求,才可能獲得安全的啟示或慰藉。而若誦念了另外那些神秘存在的名,或看了、聽了什么不該看、不該聽的事物,結果絕非洞見真知,而是大概率沾染瘋狂。”
“好吧,那有一點就不太理解了,教會傳播信仰的意義何在”范寧陷入思索,“既然見證之主根本不具備人格化,那祂還需要人們的祀奉嗎祂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