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嘴,看了眼安東,又看了眼在小海島上嘶吼的狼人
巫師袍的袖子一甩。
嘭的一聲響動,消失在原地。
陽光明媚,海風習習。
一陣冰冷在臉上傳來,焦急的聲音在耳朵旁呼喚著,“小混蛋小混蛋”
“別吵。”安東揮舞著手臂猶如驅趕蒼蠅,還撓了撓肚皮。
“小混蛋”那個聲音繼續。
“吵死了”安東煩躁地嘟囔著。
接著,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極大,貼著耳朵,大聲吼道“睡什么睡,死了之后有的是時間睡覺”
安東猛然驚醒,睜開眼,“老師,我錯了,我再也”
“嘎嘎嘎。”老巫師左手指著安東,右手托著的腦袋發出嘎嘎嘎的怪笑聲,“你這個習慣很有意思。”
“”安東很不爽地觀察四周,風平浪靜,一切都很平和。
唯獨飄在半空中的飛天掃帚綁著的那條繩子,勒得肚子生疼。
他掙扎地爬上飛天掃帚,扯開繩索,又從頭發上抽出魔杖,愣了愣,突然驚呼了一聲,“盧平”
飛天掃帚調頭,俯沖降落。
盧平面色蒼白的倚靠在一臺機械碎塊上,溫柔地看著他,“我又被你救了一次。”
安東面色古怪,“我本來是打算找你當保鏢和老師的。”
盧平微笑,“等我好了,就給你當保鏢。”
眼見盧平沒事,安東連忙再度抬升掃帚,看向老巫師,“安娜和佩德羅呢”
“在海上飄著。”老巫師聳了聳沒腦袋的肩膀,“很可惜,我那愚蠢的老師沒死。”
“”
一個巨大的木板在海面上飄蕩,佩德羅雙眼緊閉的躺著,安娜用力的抱緊行李箱坐在一旁,見到安東乘坐著飛天掃帚劃破白云降了下來。
“安東”安娜驚喜的叫著,扔開行李箱撲了上去。
用力地一把摟住他,“太好了,你沒事”
“我都看到了,你擋在前面,你是個英雄”
說著,又情不自禁的親了一下安東的臉頰。
然后她反應了過來,有些害羞的跑了回去,抱起行李箱擋住了臉,只露出一個大眼睛偷看著他。
安東愕然,摸了下有些濕漉漉的臉頰,迎面就看到老巫師揶揄的怪異笑容。
他望著安娜精致的臉龐,深深地吐了口氣,暗自告誡自己,一定不要煉銅。
煉銅是可恥的。
于是他燦爛一笑,看著安娜,“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
安娜眨了眨大眼睛,“好朋友”
她笑了,笑得很甜,用力的點了點頭,“好,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安東這才松了口氣,看,是自己多想了。
于是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聲在海面上響徹,劫后余生的兩人笑得很大聲,傳得很遠。
然而安東很快就笑不起來了。
當他用飛天掃帚拉著那塊大木板回到小海島,看著荒蕪一片的廢墟,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
“安娜,看來這里住不了人了,要不然我們先去你家休整一下可以嗎,你看,佩德羅是你父親的好朋友。”
安娜搖了搖頭,“可以是可以,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我知道的幾處家族莊園都被強大的魔法遮蓋,只能通過特別的魔咒瞬移進去,我父親又出門了。”
安東眨了眨眼,“他多久回來”
“半年吧”
“這么久”安東抽了口涼氣,“他就這樣把你扔在這里”
安娜顯得有些沮喪,腳尖輕輕的撥動著一塊小石頭,“安娜得了一種很怪的病,我父親一直都在想辦法治好我,他到處奔波,經常一年看不到幾次。”
血咒獸人
安東瞬間就想到了這個,嘆氣。
沉默了一會兒,他茫然地看著天地,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里。
就很淦,他為什么總是被這個問題困擾,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