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樹上比待在水里隱蔽。”蕭馳野看著他,見他渾身濕透,后領微敞,泥點還留在脖頸上,襯得十分
“錦衣衛有馴獸所,動物嗅得見血味。”沈澤川說著俯首,輕輕嗅了嗅自己流過血的指尖。
十分媚態。
蕭馳野看著他。
真他媽奇怪,這人剛才還在提刀殺人,又不似女兒家,怎么會想到這樣的詞
真中了李建恒的邪天天念,天天念,念得他竟然會這樣想,這樣看,跟闃都里癖好特別的老男人似的。
“刀法不錯。”蕭馳野目光像是能剝開沈澤川的后領,“在寺里沒少苦練吧,然而這具身體從外卻瞧不出來。你是不是對自己用藥了”
沈澤川眸子睨向他,順著他的目光抬手摸到自己的后頸,反問“你一日到底要看多少遍,這么稀罕”
蕭馳野舌尖舔著殘存的血味,說“這話說得有歧義,講得我像是個色中惡鬼。”
沈澤川伸手過來,把那臟帕子蓋在了蕭馳野面上,說“我以為你只是在胭脂水粉里混日子,不想你還是男女通吃。”
蕭馳野說“調什么情,二公子就是想讓你把頸子上的泥擦了。”
“是想讓我擦了。”沈澤川指尖隔著帕子停在蕭馳野眉心,“還是想幫我擦了”
冰涼的雨水順著手指滴答在眉間,仿佛吸飽了那誘惑,滴下來都是晃開的水,潮潮地淌到了衣領里,勾出點又濕又癢的騷動。
蕭馳野很想喝水,又很想讓他離遠點。
他沉默少頃,笑了一聲,說“你手段了得。”
“你想得挺多。”沈澤川束緊衣領,抱刀不再出聲。
雨勢漸小。
樹林里的犬吠遙遙傳來,兩個人都沒動。這石頭抵在溪邊,上邊蓋著灌木,是個格外窄小的藏身之處,其實僅能容納一個人。
蕭馳野等了半晌,聽見那帶狗的人往這頭逼近。沈澤川把狼戾刀卡在半空,貓身從下邊爬了進去。
蕭馳野便覺得身上一重,那人從下邊沿著腿挨到了他胸口。兩個人身貼身的擠在這狹窄之中,蕭馳野能感受到他騎上來時大腿相蹭的熱度,還有他湊在自己鬢邊的呼吸。
蕭馳野蓋著眼睛,在黑暗里能隨意地構想沈澤川是個什么姿勢,那藕白的頸也總是揮之不去。
“我求求你。”蕭馳野嘆氣,“坐肚子上,別坐下邊。”
沈澤川沒動,因為上邊窸窸窣窣地聲音踩過來了。
蕭馳野調試著呼吸,可是這個姿勢,他往上抬抬頭,就能碰著沈澤川的下巴,往下動一動,鼻尖都能沿著那脖頸線條蹭過去。
沈澤川原本傾耳聽著動靜,忽然掀開蕭馳野的帕子,瞧著他不說話。
蕭馳野也瞧著沈澤川,不知道是被今晚的血氣沖了頭,還是怎么回事,總之那逐漸硬起來的地方頂得兩個人都不舒服。被雨水濡濕的布料緊密貼身,形成類似不著一物的觸碰,仿佛再挪一下,都是有意的摩擦生火。
頭上的犬還在嗅來嗅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