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蕭既明跟前,見蕭既明要放茶杯,馬上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接過去,再給放到桌上,笨舌拙口地說“世子,燙”
蕭既明見狀,也不急著問,將他們一個兩個都看過去,看得蕭馳野如坐針氈。
蕭既明說“怎么了,二公子在府里藏人了”
蕭馳野說“這怎么能呢大哥,我還沒說親,沒有敗壞人家姑娘清譽的道理。”
蕭既明看他半晌,也不知信沒信,輕描淡寫地放過去,讓他繼續說。
蕭馳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說“我想叫骨津去查查香蕓坊。”
朝暉思忖著,說“香蕓坊在東龍大街,本就是魚龍混雜,暗查也不容易。二公子覺得香蕓有問題”
“她肯定有問題,”蕭馳野說,“魏懷興拿著她的證詞,她平白無故得罪我干什么”
朝暉對蕭既明說“世子,我聽人講,說是因愛生恨了。”
蕭既明不疾不徐地對蕭馳野說“她既然成了舊愛,想必是你如今已經有了新歡。我入都也有幾日了,怎么沒聽你提過”
蕭馳野說“我就是混膩了,沒別的。”
“講話眨眼干什么,”蕭既明說,“眨眼就是說了假話。哪家的姑娘爹跟你大嫂都惦記著這事,若是此次有影兒了,跟大哥說有什么難,家里馬上就能給你辦了。”
“沒有,”蕭馳野坐不住了,想跑,又不敢,只得說,“沒有,真的沒有。我娶親干什么那不是耽誤別人嗎。”
“成了親,就能長大些。”蕭既明想拍他的頭,卻又不能當著下屬的面抹他的威風,便放低聲音,“大哥大嫂能陪你幾時在這闃都,總要有個人能給你掌燈,與你說話。你看中了誰,不論是誰,爹跟我都會全力以赴,就是世家女子,只要你喜歡,家里都能辦。”
蕭馳野本想戲謔過去,聽了這話,忽然心里一動,說“戚大帥戚大帥那樣的也能辦”
蕭既明眼神略變,沒料到他喜歡大帥這樣的,頓了半晌,還是心情復雜地說“她若是沒砍死你,我是同意的。”
夜里蕭馳野上床時,忽然踩到什么東西。他俯身從氍毹里撿起來,是顆做扣子的珍珠。
蕭馳野順著珍珠,看向床底。
“晨陽。”蕭馳野忽然打開窗,喊了聲。
晨陽從階下走過來,蕭馳野看著他想了一會兒,才說“明早去趟神武大街的首飾鋪子。”
晨陽還沒回話,蕭馳野就揚手扔給他一只匣子。
“叫他們打成耳墜,各色花樣只打一只。”蕭馳野說完又想了老久,說,“簡單點,別太花哨。”
晨陽看著匣子,說“全打”
“全打。”蕭馳野合上窗,他合上窗靜了片刻,又打開。
晨陽也不敢動,捧著匣子困惑地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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