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川站在后邊,說“耍人有什么意思喬月月,松手還給他。”
喬天涯說“好說好說,松手,馬上就松手”
話音方落,喬天涯真的松開了手。那土匪被大力拖向前方,撲向喬天涯。喬天涯閃身側避,抬腿照著土匪屁股就是一腳,把人踹進了人群,正摔在沈澤川腳前。
那土匪想要爬起身,目光沿著白袍向上,即將滑到沈澤川胸口時,被仰山雪的劍鞘頂端抵住了發心。
沈澤川一改冷漠,目光凌厲,義正言辭地說“茨州是為接濟茶州百姓而來,蔡域不肯讓我進城便罷了,連粥棚也要拆嗎那你們拆便是了,不要傷人。”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叫周圍的人聽得真切。茶州被蔡域與顏氏聯手抬高的糧價害得苦不堪言,當下群情悲憤,聽著那被救下的女人在哭,竟也跟著哭了好些人。
這土匪怎知已經著了計,心里只記著堂主適才說的人頭。因為抬不起頭,他便撐著地恨道“大當家便是茶州的天,要拆要殺你們攔得住嗎”
沈澤川稍微松了些壓著他的力道,說“這些糧食”
說時遲那時快,土匪握起跌在咫尺的刀,揚手就朝沈澤川胸口劃去。喬天涯已經動了,卻抵不過土匪挨得近,那刀鋒直挑向沈澤川。然而就是在這剎那間,土匪清楚地看沈澤川眸中鎮定,像是等待已久。
仰山雪的刀鞘“砰”聲側擊,撞在土匪的刀側,但隨聲而起的還有點滴鮮紅,濺在沈澤川的袖間。
沈澤川身旁的男人已經癱坐在地,驚恐道“殺人了”
喬天涯原以為那血是別人的,可是定眼一看,卻是沈澤川左手淌血。
周圍哭聲大響,費盛隔著老遠,卯足勁大聲吼道“誰敢傷吾主”
音落錦衣衛齊聲拔刀。后邊的堂主從喬天涯接刀那一手就知道遇見了硬茬,他悄悄退后幾步,命令道“按照大當家的意思,亂刀砍死他們”
沈澤川身前的土匪還沒死,喬天涯從后當心一腳,把人踹翻在地,但是喬天涯還沒有拔刀,只見沈澤川背后沖出數人,撲向土匪拳打腳踢。群情激奮,怒氣已經到達巔峰,一時間難民齊沖,不要命地撞向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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