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溫玉抬眸看著他,問“你以前這樣教過別人嗎”
喬天涯掌心很燙,他笑起來還是落拓不羈,看姚溫玉一眼,答道“教過,很多。”
“那就沒有一個人告訴你,”姚溫玉說,“你握得太緊了。”
“也許有人說過,”喬天涯說,“但我都不記得了。”
“你忘得很快,”姚溫玉手背逐漸也熱了起來,“這是好習慣。”
喬天涯回看姚溫玉,在這短暫的對視里,忽然探過身,隔著小案,吻到姚溫玉的唇。庭院里的葉簌簌地掉下來,落在喬天涯的背部,他抬手固定住姚溫玉的下巴。
藥味是苦的,姚溫玉也是苦的。
這份苦躥在唇舌間,化到胸腔里,變作了錐痛。喬天涯覺得痛,也覺得姚溫玉痛。他在吻里撫摸著姚溫玉的面頰,就像從來沒有碰過元琢,要在此刻彌補自己。
“你有話要對我說嗎”喬天涯停下來,跟姚溫玉鼻梁相碰。
“你撒謊,”姚溫玉蒼白的臉上笑了笑,“我是你第一個學生。”
喬天涯也笑了。
“喬天涯,”姚溫玉抬指碰到喬天涯的眼睛,“人生不求大功德,平安順遂富貴樂。我祝你功成身退,長命百歲。”
喬天涯神色不變,眼眶卻紅了,他說“怎么不祝我覓得良緣,子孫滿堂。”
姚溫玉不想說。
“你也撒謊,”喬天涯說,“你早就會這首曲子了。”
“元琢今生赴你三月約,”姚溫玉收回手,“無憾了。”
風拂動他們倆人的袖袍,明明挨得這般近,卻又離得那樣遠。
作者有話要說12選自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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