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都放輕些,郡王還在睡。”
香巧懂事地點點頭,轉身出去叫人服侍秦明月洗漱更衣。
待收拾罷,秦明月聲音輕快地吩咐她們去備早膳,還特意點了幾個菜,讓廚房去準備。
之后才轉過身,回了臥房。
她去床那邊看了祁煊一眼,發現他已經醒了,撩開帳子就對上他深邃的眼睛。
她笑得很燦爛,聲音很輕快“醒了我已經讓人備了早膳,今兒是我回門日,咱們用了早膳就回秦府。”
見他還是不動,她一臉寵溺的無奈湊到近前“怎么還鬧起床氣那要不要讓我服侍你起身”
祁煊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她也沒等他回應,就去立在床側的檀木衣架上拿來掛著的衣衫。
祁煊平日睡覺,慣是喜歡光著膀子,所以整個上身是著的。
秦明月先是拿著他的中衣,將他從床上拉坐起來,像侍候小孩子那樣給他穿上。因為這人太懶了,一動都不動,她又是翻上又是翻下地搗騰著。
好不容易給他穿了中衣,系上帶子,她將他從床榻上拉起來,給他穿了鞋,將他拉到妝臺前坐著。
拿過妝臺上的犀角梳,一下一下給他梳著頭發,梳順了后,幫他挽了一個獨髻,用羊脂白玉簪固定住。
秦明月的手藝并不好。
認真來說,她并不太會梳發髻。她自己的發髻以前都是隨便梳的,有時候是念兒幫她梳。有了香巧她們以后,就交給了她們打理,幸好男子發髻不算太復雜,她也將將完成,就是累得滿頭大汗。
香巧她們已經端來了熱水帕子青鹽唾盂,她也沒讓她們上來服侍,而是將之揮退了下去,親手服侍祁煊。
先讓他凈了牙,漱了口,又用熱水浸濕帕子幫他擦臉。擦好后,她順手拿起一旁放著的面脂,從里頭挖了一坨出來,放在手心里溫熱,要給祁煊擦臉。
直到此時,祁煊才有了反應,一臉嫌惡地看著她的手“爺又不是婦道人家,擦這作甚”
聽他聲音,就知道這廝恢復過來了。
其實祁煊本就沒什么事,一些秦明月不知道的事,他其實早就知曉。黯然是有的,但也沒有秦明月想得那么嚴重,只是難得見她這么溫柔小意服侍自己,他就任她為之。
“要不你們男人的臉怎么沒有女兒家的光潔,俱是因為你們從來不打理自己。秋燥,還是擦些脂油潤潤得好。”大抵也是看出這廝是故意讓自己擔心,她不由分說就將一雙小手按在他臉上,胡亂一通揉搓,搓得祁煊直去拽她手。
可又不是真拽,秦明月笑著,祁煊哇啦哇啦抗議中,終于將面脂涂抹在他臉上。直到她手拿開,祁煊還是氣哼哼的。
她笑吟吟的,眼中滿是報復的快感,得了便宜還賣乖道“聽話,把衣裳穿了,咱們出去用早膳。”
祁煊哀怨地瞪了她一眼,低頭看著她給自己穿上外衫,并在腰間摸索著給他系腰帶。瞧著那白嫩的耳尖就在眼前,他順勢就啃了一口上去。
秦明月被刺激地一跳,也不給他收拾了,“好了好了,用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