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們也是待宰羊羔。祁煊只要一想到一隊騎兵向他們沖過來,以勢不可擋之勢,而他們根本沒有還擊之余地,甚至連逃跑都不能,因為人是跑不過馬的,很可能你在前面跑,就被后面的騎兵追過來,一刀斬下,連誰殺了你都不知道。
到了這時,所有人都感到了驚慌,尤其是那二十多個兵卒,祁煊能想到的,他們也能想到。所以罪民之中還有人說趕緊跑,紛紛有人附和,這些兵卒卻是根本不敢動這個念頭。
都是面色慘白,冷汗直流。
“指揮使大人,咱們該怎么辦”
祁煊利目掃到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沉聲道“把散落掉的東西都收拾放在車上,然后跟我去那處山坡,想要活命就速度。”
金人騎兵刀弓齊備,遠距離用弓,馬刀只是近距離使用。他們這一行有十多輛車,車上除了那少少的獵物,其他都是堆著一人多高的柴。若是利用車隊結陣抵抗,并燒起烽火示警,只要能堅持一時半會,說不定城中會有人前來營救。
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祁煊命令一出,這些兵卒便分散上去,驅趕著那些罪民將散落的東西重新裝車,并用繩索捆好,然后推著車往那處山坡上行。
車很快就推到那處山坡之上,結成了一個長方形,正對面的那一處用柴車格擋了兩層。有著這一層高高的堡壘,即使這堡壘并不結實,也足夠讓人有安全感了。
那些驚恐的罪民們終于鎮定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樣駭得腿軟腳軟,連魂兒都沒了。
示警的烽火很快燃起,濃濃黑煙升至高空,而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大,甚至不用耳貼地就能感覺到。
祁煊他們這趟出來是打獵的,自然裝備齊全,二十多個兵卒每人都帶著弓箭與,那些個罪民也是人手一把砍柴刀。不過這種情況,刀是無用的,能派上用場的只有遠距離的弓箭。
幸好衛所士卒習慣良好,射出的箭矢都回收了整整齊齊地放在箭筒之中。一筒箭二十支,每人兩筒,這幾百支箭矢也足夠撐些時候了。
寒風瑟瑟,帶著沁人的涼意,天色灰蒙蒙的,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遠方,一陣凄厲的牛角號聲響起,那些金人的騎兵終于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些人發型奇怪,胡子拉碴,身上都是穿著棉襖,外面裹著一層獸皮,看起來就像從山里出來的野人。他們一面策馬奔騰,一面嘴里怪叫著,馬蹄濺起了地上的殘雪,掀起一陣陣雪霧。
祁煊卻是心里一松,不過是一隊輕騎兵,他能守下去的把握更大。若是碰到金人中的重騎兵,也不用守了,光是一個沖鋒就足夠把他們這些人都撕成碎片。
那些躲在柴車后的罪民又開始恐慌起來,口里歇斯底里地叫著來了來了。
而二十多個兵卒反倒不慌了,眼睛宛如鷹隼也似,緊緊地盯著這些迎面撲來的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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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的內容不會太多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