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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不少人是清楚剪燭派的遭遇的,只是如今身為掌門的燭心已經來了,又有橫虛真人這奇奇怪怪的態度,眾人聰明地選擇了沒有說話。
場中目光,很快移到了燭心仙子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羞辱,讓這一位剪燭派的掌門人,臉上紅白不定。
面容整個緊繃起來,頓時沒有了往日高華的美艷,只余陰沉不定的壓抑。
先有見愁與剪燭派作對,后有被她寄予厚望的許藍兒被一斧頭斬出小會,現在還有曲正風仗劍屠戮剪燭
派中弟子雖沒覆滅,還有一小部分人活下來,可整個剪燭派已經元氣大傷。
最重要,也是最讓燭心心中吐血的,是那藏于剪燭派山壁閣樓之中的九曲河圖
一番心血布置,一夕之間,化作東流之水
白費
燭心一口惡氣憋上來,這才要抱著魚死網破之心再回昆吾。
既然剪燭派什么也沒有了,那身為罪魁禍首的崖山,也別想善了
她秀雅的五根手指捏在一起,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在這中域兩大巨擘領袖的注視之中,竟然生生冷笑了一聲“燭心今日算是見識了,昆吾崖山,便是這般狼狽為奸,包庇奸邪嗎為一己私欲,枉顧我中域三千宗門安危、甚至縱容門內弟子屠戮其他宗門”
包庇奸邪
縱容門內弟子屠戮其他宗門
此話何解
整個廣場之上頓時悚然。
普通弟子尚不知剪燭派被滅門之事,所以完全的一頭霧水,什么也不清楚。
可知道此事之人,卻都暗暗心驚,心知今日怕是要鬧大了。
崖山昆吾兩派上上下下,沒一個有好臉色。
此地乃是昆吾,當下便有一名昆吾執事長老拉下臉來,怒斥道“空口無憑,血口噴人燭心仙子這樣說,怕是不好吧”
“血口噴人”
燭心嗤笑了一聲。
她豁然抬手,大袖一擺,直直指向見愁“此子兩年前殺我門中弟子鄭蕓兒,日前更重傷我座下弟子,手段殘忍,致其經脈盡斷,如今不過廢人一個更別說此女幻身,血流白骨,滿身妖魔”
一百一十九座接天臺裂成臺階的通天路上,見愁的腳步頓時一滯。
然而,燭心的指控并未結束。
她撤回手來,下一個竟直直指向了站在諸天大殿之上的扶道山人
“崖山,我中域之巨擘、三千宗門之領袖,竟縱容門下弟子,血洗我剪燭派,殺滅我門中長老弟子盡百人,如今剪燭派中血流漂櫓,尸骨成山扶道山人,我所言,是也不也”
“轟”
全場霎時悚然
所有人都議論開了。
先前說見愁之事還好,畢竟眾人對當年黑風洞的恩怨也算是有所聽聞,再加上剪燭派近年以來與崖山作對,一直小有摩擦,見愁幻身更是大家都看見的。
所以燭心說出見愁的時候還不算是什么,可如今張口竟然說崖山門下弟子血洗剪燭派
這就是一萬個想不到了
“這怎么可能”
“一定是弄錯了吧”
“不過剪燭派也不像是會拿自己門中弟子陷害他人的人吧”
“血洗怎么可能”
無數人不敢相信
此事發生才沒多久,普通弟子關注的全數都是今日小會,不如他們師門之中的長輩,早就收到了消息。